这场历时数年的灭国之战,让西军变得疲惫不堪,却又在巨大的胜利喜悦之战,变得异样的兴奋。
整只军队,就好像被磨砺的锋芒毕露的宝剑,虽然是扎营的时候。依旧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锋锐,每一个士兵都饱含风霜之色,偏偏个个却身上都缭绕着淡淡的煞气。
事实上,戴宗的甲马符在离着大军还有几十里地的时候,就已经失效,差点把他摔了一个半死。
也让他暗自心惊,一直以来就只听说过就百战余生的精锐之师,能散发出强大的血气煞气,让仙佛退避,不敢当其锋芒。
这种事情,戴宗以前只是当成笑话来听。毕竟,他在梁山泊也做到了总探声息头领,位列梁山好汉第二十位。在招安之前和官军打的也不是一仗两仗来,却从来没有见识过那只大军的血气煞气能有这般强大。
便是连尚父文飞,整合训练而出的神威军,都没有这个本事。偏偏今天碰上西军,一下子就碰到了铁板上了。
“好强,这只军队好强!”戴宗心里暗道,果然要杀人够多的,见血够多的军队才有这般的煞气啊!
还没有等他感慨完毕,就被西军之中派出来的探马发现了。这些探马都是军中精英之中的精英,个个都要身手高明,骑射无双之辈,才能挑选出来,专门做这探查消息之事。
就如同后世部队里面的侦察营,或者特种部队那般的精锐之中精锐。
戴宗一个发呆之间,就被两个探马给围住了,用弓箭逼住。高声叫道:“什么人,还不老实交代?”
戴宗急忙举起手来。说道:“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是专门送信的信使。”心中更是震惊,这西军当真了得。即使在国境之内行军扎营,这探马也都派到几十里之外了。
要是在国境外,或者敌区作战,更不知道探马要派出多远。这种情况下,想要偷袭西军,简直好像做梦一样。
事实上,就是因为在国境之内,两个探马还发声问了一句。若是在国境之外,或者危险地带,一有动静,两人二话不说早都把箭给射出去了。
“信使?给谁送信?”一个探马问道,不仅没有松懈下来,反而更加警觉。手中的弓弦更是随时都有松开的迹象。只要一个回答不好,怕是那弓箭就要离弦而出,射入他戴宗的胸口了。
戴宗这时候千言万语都简化成最简单的一句:“我是尚父派来的信使,求见王厚大帅。”
“尚父的信使?”两个人一听,都是心中稍稍一惊。按理来说,尚父要是派人来给王厚送信,大可以像是朝廷钦差一样的大模大样的走进大营。何必只有这么一个人,而且鬼鬼祟祟的?
“我送的是迷信!”戴宗急忙叫道:“不能被别人知道……”
“可有信物?”探马问道。
“有,有。”戴宗连忙点头。
“单手去拿,不要耍什么花样!”探马喝道。
戴宗苦笑,看着那明晃晃的利箭,心道这些人还真是谨慎的很。不过他还是依言把手伸入怀中,在贴身衣服之中取出来了一块小小的锦囊来。
这般信物,两个人小人物自然分辨不出真假来。他们也用不着分辨,根本都不看那锦囊之中什么东西。直接取了信物,把戴宗五花大绑的捆了,然后带入军营之中。整个过程,戴宗都十分的配合,没有一点的反抗。
两个人把戴宗带回大营,找到僻静之处关押了起来,没有惊动其他人。就悄悄的求见王厚。
一军之中,情报最重。别的便是一般的将领,想要见到王厚这个大帅都不容易。但是探马就等于是一军之中的眼睛耳朵,却是随时有求见大帅的资格的。
“尚父的密使?信物拿来与我看。”许久不见的王厚说道。几年塞外苦寒之地的风霜,让王厚看起来更是苍老了许多,甚至鬓角处都已经长出了几根白发。
但是整个人的气质,却如同百炼精钢一般的坚韧,威严日重。让这些探马勇士,不敢抬头去看。
王厚和文飞之间并没有约定过什么信物,恐怕文大天师当初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一天要派出密使来和王厚想见的。
他拿过锦囊,不动声色的打了开来。却见锦囊之中是一个小小的巴掌大小的金属东西。有着十分完美的造型,说不出的简洁流畅,虽然和大宋时代的审美观大大不同。但是却有着一种宝石一般的美感。
“咦,这是手鸡?”王厚一下子认了出来,这是文大天师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有时候还会放出各种奇怪的东西,里面甚至会有小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