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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什么呢？”苏慕更加好奇了，这次远征，对于士兵的思想工作，开启的不怎么样，大家都没时间，一直以来，对士兵的训练，都集中在针对新式武器这个方向上。

因为武器太新颖了，哪怕是老兵，都很难迅速掌握。否则帝国也不会拖延了两年的时间才发动攻击。

比如那巨螺骑兵，就是一个全新的兵种，可以在水下发动闪电般的突击，只是前进的方向，并不能保持直线。

别说是地面骑兵了，就是曾经的飞鸢兵，操控巨螺机械体的时候，都有些头晕脑胀。整个脑袋要被扣在透明的罩子里，身上的铠甲，和巨螺融合为一体，只有罩子主动解除，或者被动破碎的时候，铠甲才会脱离，否则就得小心翼翼的启动阵法，一层层的将装甲卸下。这需要比较安全的环境才行。

繁重的训练，让士兵们相当辛苦，也没时间进行太深刻的战场动员。

这亲兵回答道：“我有个侄子，从乡下来玉京城投靠我。他一家三十多口人，一半被鱼人吃了，另外一半逃亡的时候失散掉了。他什么都没做错，在家耕种，一个老实巴交的农夫而已。他甚至没有想过利用和我的关系，在东秦当个小吏。

我是大哥养大的人，很难拒绝他的要求。”

见苏慕点头，亲兵又道：“我还听说，海边的村庄，很多都是整个被毁掉的。鱼人进攻东秦，不是要奴役我们，而是要杀光我们。所以我们今天来了，要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你觉得，我们和鱼人之间。是不可化解的仇恨么？”苏慕问。

“不是，可这有什么关系呢？皇帝，亲王，各大家族，道宫，都希望鱼人死光。因为鱼人太能生了。一对鱼人，十二三岁就成年，可以开始生产后代。怀胎三月就出生，一胎下来就是七八个小鱼人。只要有吃的，这些鱼人大部分都不会夭折，第二年，又是这么多的鱼人出生。如果他们是在陆地上生活的生物，早就把人类灭绝了。”

“郭小四，你怎么看？”苏慕问另外一个亲兵。

“啊？我啊！”那郭小四有些口吃。怕在苏慕面前失态，就尽量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不、不需要太多的那个理由。鱼人长的丑，已经是，是那个死罪了。”

他这话直白，亲兵们大笑，苏慕抬手制止。四面八方，都有战斗。他们这一队人马很少清闲。她手下亲兵的铠甲，可不是充能的型号。消耗较大，这样穿戴着铠甲相互交流，都是用阵法来进行的。

士兵放肆的大笑，也开启了阵法。这群龟孙子，真是不懂得省钱。

这郭小四，在她亲兵之中。算是最没文化的一个了，要不是为了能加入亲兵战队，他现在还是个文盲呢。

这孩子出身不好，纯粹是从底层爬上来的。

苏慕心中感慨，人类能成为神州霸主。也不是没原因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底层人民，也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鱼人丑，就是死罪。因为他们是鱼人，不是人。

郭小四这么说，是为了表示对鱼人的轻蔑。他十分清楚，人类和鱼人之间，不能共存。除非鱼人甘心为人类所奴役。即使那样，人类也会将鱼人的数量，控制在非常少的一个范围内。

“你们能这么想，我很开心。这一次进攻天西城，我们就是为了灭族而来的。整个天西城，不要一个俘虏。你们怕不怕？”

“不怕！”队长带着亲兵们大声的吼了起来，苏慕做了个捂耳朵的动作，给了大家一个微笑，然后落下了她的面具。

士兵们被这笑容感染，手中紧紧的握住兵器，胸中热血沸腾。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要用怎样的手段，杀光这十亿鱼人。

苏慕不是为了激励士气，她只是想到了妖族的未来。

人类奴役妖族太久了，而妖族的品种太丰富，自己对雷山那一群小妖，就没有任何怜悯之心。不过自己将来成仙，还得庇护一些妖族才是啊。

自己成的可是妖仙，手下仙人，也要多些妖怪，那才符合身份。看起来，自己要建立一个以妖族为主的门派，在仙境世界做起。

普通妖族，在人类世界是没地位的，除非成就大妖，才能给与人类待遇。

可惜普通符妖寿命太短，否则自己也能实验一下，这妖族兴建类似人类的文明，能否延续下去。

普通妖族放羊一样的发展方式，永远是斗不过人族的。除非世界重归洪荒，妖族强大的血脉重新出现。

可即使的那样的时代，人类也没有被妖族压制多久，就翻身做主了。

一切都是因为，人类有了他们强大的文明。让妖族学习人类，这个实验的意义非常巨大。不知道有了相同文明之后，人类和妖族，能否共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