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李二感觉到李元兴可能会搞一些大事。
李元兴淡淡的一笑:“不算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估计长安会在连续的一两个月内,鸡犬不宁罢了。秋收之前,一切都会恢复平静,今年的秋天又是一个丰收年。”
“又是一个让户部头痛的丰收!”
李二提到这话,爽朗的大笑着。并不为别的,他一听说粮食又装不下了,仓库依然是不够的时候,他的心情就非常的好。
户部这两个月比打仗时还忙碌,可依然没有把全部的粮食入库。
如果不是给辽东那里运了大量的粮食,长安城的粮市怕会乱。
“皇兄,准备开宴了!”李元兴心说,自己在书房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怕是宴会早就已经开始了。
来到宴会厅,李元兴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这里是大唐,不是现代。宴会的主人大唐秦王没有到,宴会的主客大唐皇帝没有到,其余之人无论你的身份贵**,也要在这里等,而且还不能催。
天策上将府今晚的宴会用了是分桌制,正面主台四张桌,分别是李二,李元兴,然后两侧是长孙皇后与崔莹莹。
左首首席,坐着一位年龄约以二十岁上下,少妇打扮的女子。穿的是依然是汉族的服色,只是身上的首饰有许多突厥的味道。在她的旁边坐的也是一位公主,新罗公主金德曼。再往左侧下首,则是长公主衡阳,以及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女孩,穿的也是公主服色。
再往后五张桌子,分别是李二的四妃,还有秦王妃李丽苑。再往下,又是一些李元兴不认识的女客。在最末的一张桌子上,却是金蔓青。
右侧,上首是第一桌是突利小可汗,再往下是阿史那杜尔,然后是李靖、秦琼,再往下是魏征,然后是突驻长安使节,再后是几个突厥人与天策上将府的将军。
“殿下,座位顺序是长孙皇后安排的!”郑和生怕李元兴不高兴,赶紧解释了一句。
“远是客,客居上座挺好!”李元兴随口应付了一句。
入座之后,第一个拿起酒杯的是李元兴,他作为宴会主人要为今晚的宴会致词。
“在来这里之前,我和皇兄才说起我们的那位表叔。表叔亦是有惊天之才,可惜的是他空有英才,却并没有发挥好自己惊天的才华,正如本王那火车,如果不是纯钢的车身,纯钢的钢轨,那拥有一千匹马力的蒸汽机根本就发挥不出其威力。这第一杯,敬大隋文帝!”
李元兴这话说的,差一点就让李二放在嘴边的酒喷了出来。
魏征眼尖心快,立即说道:“殿下所指,是前隋两位圣上吗?”
“表叔是一个了不起的英才,表叔公更是人中龙。本王以为:”
说到这里,李元兴走到殿中:“拿笑来!”
当下有太监送来纸笔,李元兴挥笑写下。
文帝何如主也?贤主也。综帝生平,惟用刑失之严酷;其勤政爱民,则实出天姓,俭德尤古今所无,故其时国计之富亦冠绝古今焉。其于四夷,则志在攘斥之以安民,而不欲致其朝贡以自夸功德。既非如汉文、景之苟安诒患,亦非如汉武帝之劳民逞欲。虽无赫赫之功,求其志,实交邻待敌之正道也。
“再说我那位表叔!”
李元兴提起笔,想了想却又放下了。
再一次举起酒杯后大口饮下,然后说道:“表叔是一个大暴君,只是,暴君不是昏君,隋炀帝虽然无德,但是有功。只是他的功业,没有和百姓的幸福感统一起来,所以才会有“巍焕无非民怨结,辉煌都是血模糊”的说法。换言之,他没有处理好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关系,反而成了罪在当代、利在千秋,这才是隋炀帝最大的问题。
“殿下,下臣不解,何为利在千秋!何为没有和百姓的幸福感统一起来?”
魏征出列开口问道。
“洛阳,运河。就是利在千秋。”
李元兴说完,魏征想了想施了一礼,现在大唐已经看到了洛阳与运河带来的好处了。
“本王这位表叔是个英雄,但只是一个人的英雄,他有自己的才华,有自己的梦想。但却没有考虑到大隋百姓的承受能力。试想,百姓们生不安,食不饱,随时会破产,随时会死掉,那里有什么幸福可言。”
“五郎点评的及是,为兄当引以为戒!”
连李二都站出来支持,李元兴更加的有话说了。
“魏长史,以天策上将府名义,以大唐报头版正式征文。论政:论前隋三征高句丽之得失,论前隋高句丽之败因。”
“择优而取前十,天策上将府将会有重赏,头十名者可入大殿论述,头三可得金、银、铜三个级别的奖牌,金牌得主,会有圣上手书赐字。金刀笔!”
李元兴下完令,魏征竟然不敢接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