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回合下来,林老爷子气喘吁吁的单手掐腰,稍微弯弯身体,站在那里,另一只手赶紧摆摆,喘着粗气,“不打了,不打了,行啊!小子,脸不红气不喘的。”他看着眼前的小伙子,稍微出了些汗,颇为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老爷子也不差。”贺军尧是真心佩服,他先开始根本没用心,只是陪老人家过招玩儿玩儿而已。他也不认为这里会有什么行家里手,要知道他师承八卦掌、形意拳,又习得武当上乘的内家功夫。
一交手,贺军尧才知道人家也是行家里手,渐渐的上心,用上了他三层功力。要知道他这三层功力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也承受不了他这一拳。尤其像他这把年纪还能有这么好的状态、体格,当真是少见。
“小伙子,这都半天,咱打也打完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林老爷子缓慢的活动了一下身体问道。
看他们不打了,李庆杰的心总算了放了下来,没想到他们还真打。他们打得酣畅淋漓、痛快之极。他却是头皮发麻,就怕拳脚无眼,伤着谁都不好。
“叫我大军好了。”贺军尧穿上棉衣说道。
“别穿了,走跟我洗澡去,弄得一身的汗。”林老爷子像是找到玩具似的拉着人,就往卫生间走去。
当贺军尧再出来时,已经穿上一身蓝黑色牛仔工作服,真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大军啊!还没请教你师承何处,这功夫当真了得。”林老爷子两眼发光好奇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打上一回了,南南爸在他眼里太弱,也就只能站在原地陪着他玩儿推手。
“我爷爷教得,乡下的野路子。”贺军尧挠挠头,憨憨地反问道:“老爷子我打的拳术,当真那么厉害,看来爷爷还真没骗我。”他也没算撒谎,他家老爷子算是他的启蒙老师,稍微大点儿后,又领着他拜他的师兄为师。
“民间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林老爷子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走,带你熟悉一下工作环境。”
林老爷子带着他晃荡了一圈,认识一下农场里的常驻人口,也就他们这几口人。并告诉他工作内容,农活:耕地:翻地、除草;种:育种、育苗、移栽、撒种、间苗、施肥、锄草、松地、浇水;收,主要是采摘水果,闲时的时候看着进来踏春的游玩儿的人,别让他们折了果树开的花,顺便当当水库管理员。
“除虫现在天冷,暂时还用不上。”林老爷子道。“还有这一亩的药材,也用不着你,南南自己管理。”他接着道:“房间,大门口二层楼,二十间房子随便选一间,这里包吃包住,一月二百行吧!其他的胖婶会一一交代的,遇上不懂的就来找我或者胖婶。”
“知道了。”贺军尧挠着头,想了想点头道。
贺军尧看着远处的小人儿蹲在地上,认真地给幼苗呵护,那架势像呵护心爱的孩子似的。
“那你就先去熟悉状况吧!”林老爷子说道。
其实农场平时没多少人,只有在收获采摘的时节,人才多了起来,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附近村里或者山区的,宁可把饭食折合成现钱,也不再这儿吃、住。
林老爷子看着贺军尧下了山,方默南从田埂上走了过来,直盯着他后背直看,“怎么南南有什么不对的吗?”
“哦!没什么?”方默南大拇指摁着太阳穴,食指摸了摸额头,疑惑道:“爷爷你看他后背,背脊宽厚,后背平阔饱满、背脊有骨隆然而起、如伏龟似者,不仅给人一种踏实、实在以及安全的感觉,从后面相看,为官者官运亨通;从商者,富甲一方啊!”刘海的遮蔽看不真切面相,不好说什么? 光从这后背就看出这么多,“他怎么会来咱这小庙,咱这儿可装不下这尊大佛啊!”
“这些天观察李庆杰,眼神正气、为人豪爽,恩怨分明,是条汉子。他是李庆杰介绍来的,应该差不到哪去。”林老爷子眉头微皱显然方默南的话对他有了影响。
“哦!”方默南眉头轻挑,“那就看看再说吧!只要不是对咱不利,不管他。”
“又来给你宝贝们浇水施肥,走吧!再晚估计你妈又该喊咱们了。”林老爷子催促道。
“好嘞!这就走。”方默南提溜着小桶跟着林老爷子身后,下了山。
贺军尧走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这 一路行来,天蓝云白,山青树绿,草碧花红,入眼的尽是颜色,正是桃红李白的时节,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唱晨歌,小溪慢慢的流淌汇入水库,太阳把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满眼地绿意,朝着金灿灿地朝阳,他大口呼吸着清新空气。好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近看桃花,红瓣粉蕊,喷焰吐蕊一般殷亮红,远观那似笼罩着赤云降雾的花,令人流连忘返。迎面吹来的阵阵花香,连空气多分外的香甜。
贺军尧心无旁鸳,久久凝视着眼前那一片怡神深邃的蓝天,得到一种曾未有过的超脱的感受,让人感到了心胸的博大,更有深沉、广博的底蕴。田园中,一缕缕淡淡的晨雾像绸带飘在波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