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阳传来消息,莽古尔泰要献辽阳城投降咱们。”大勇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将辽阳的事情告诉了吴赫寅。
“啊?!”
和大勇一开始的反应一样,吴赫寅也被这消息惊住了,半响,才嗫嗫道:“大帅确认是莽古尔泰要投降?”
“你来告诉他。”大勇没有回答,而是朝来报信的总旗陈寿一指。
“是,大帅。”陈寿嘴一张就说道:“末将听得清楚,那人当时说大金国议政大贝勒莽古尔泰殿下愿率部献辽阳城于大明!”
“噗哧!”
让人意外的是,吴赫寅听了这句话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大勇和陈寿都是一怔。吴赫寅也发现自己笑得不是时机,忙敛住笑容,秉声呼气不敢再动。
“怎么?”大勇有些奇怪吴赫寅的失常。
吴赫寅生怕大勇误会,忙解释道:“大帅有所不知,这莽古尔泰虽是老奴之子,镶蓝旗的旗主,也确曾是金人的议政大贝勒,但去年在大凌河时却因为冒犯洪太,临阵脱逃被洪太削了议政大贝勒之职,旗下的牛录也被夺去了一半,另一半也划给了他的同胞弟弟德格类,这会只是个空有其名的多罗贝勒,哪里还是什么议政大贝勒。小人一直呆在沈阳,对此事知道得清楚,所以方才一听什么议政大贝勒就忍不住发笑,还请大帅恕罪。”
“他娘的,那他自称什么议政大贝勒。”一听莽古尔泰早就不是什么议政大贝勒,他的镶蓝旗也被人瓜分一空,却还自称什么大贝勒,大勇也禁不住来了火气,这他娘的不就是装腔作势吗!
吴赫寅猜测道:“许是往脸上贴金,如此也显得他莽古尔泰身份尊崇,能引起大帅和朝廷的重视。”
这个解释还是合理的,大勇也想不出其他好的解释,便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吧。不过不管他莽古尔泰是不是什么议政大贝勒,我且问你,你如何看他投降一事,这事有几成可信?”
“这个...”吴赫寅神情凝重起来,在大勇的等待中,终是张嘴说道:“回大帅,小人以为莽古尔泰投降一事十成可信。”
“十成?”大勇原以为吴赫寅能说出个五六成,没想到他竟然一下说是十成,那岂不就是板上钉钉了吗。
“说说看,你为何认为有十成可信?”
“莽古尔泰从大凌河逃回沈阳后曾意图自立为汗,这事沈阳城里知道的人不少,所以洪太回来后就对他严加提防,虽说明面上没有圈禁他,但暗地里和软禁也差不多了...这莽古尔泰又是个极要强的人,不可能甘心被洪太打压,先前被剥夺了牛录部众,如今又被削了议政大贝勒爵位软禁在家,他怎么可能没有怨恨。再说洪太也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暂时不好动手而已,所以小人以为莽古尔泰为了自保而投降我大明是很有可能的。”
“这么看,莽古尔泰确是为了保命来投我大明了。嗯...”大勇轻笑一声,“那本帅可不能让莽古尔泰失望,这辽阳城本帅若是不取,可是要遭天遣的。”
闻言,吴赫寅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上前说道:“大帅,辽阳一旦落入我军之手,这沈阳城可就唾手可得了!”
“哈哈...”
没了辽阳挡在前面,沈阳城确是如个被扒光衣服的姑娘躺在眼前,若是天公作美倒真是能蹂虐她一番。心动之时,亲卫来报,莽古尔泰之子额必伦求见大帅。</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