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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由来薄幸是男儿
红园的闲雅阁原本只是一处建于百花之中的亭子后其改建为一所占地较广的大屋,以方便他在此设宴款待贵客,闲雅阁这个名字倒是没换,一直沿用了下来。
方铮走在羊肠小径上,一路闻着扑鼻的花香,有浓郁,有清淡,心中却隐隐觉得有些可惜。这么多花,如果全都摘了,然后蒸馏出高浓度的酒jing,将花瓣榨出的汁液掺入酒jing里,可不就成了古代的第一瓶香水么?瞧,本少爷其实并非废材,财致富也是有办法的,只是懒而已。
范瑞走在前面领路,不时回过头与方铮说笑几句,介绍一番小路两旁的各se花卉,言语间不卑不亢,颇有修养。方铮眯着眼看了看他,这家伙简单呀,所谓太子府执事云云,恐怕是他谦虚了,多半是那种幕僚谋臣之类的角se。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闲雅阁。闲雅阁是一栋木构建筑,南宽北窄,呈南北向不规则长方形,墙壁为夯土所筑,两扇水曲柳所制的木门半掩半开,整个屋子看起来大气而不失雅致,丝毫没有皇家的华贵气息,反倒像乡野老农的住宅一般朴实。
太子不愧是个雅人,难怪办个赏花会这么多名士才子趋之若骛,除了太子本身的名气和地位外,恐怕太子自己也是个有才华的人。
试想,万花丛中栋古朴雅致的屋子,每ri沐浴在四季不败的花香中,屋内焚上一炉檀香,读着诗书,漫口吟哦着微风轻拂,不时飘进几片姹紫嫣红的花瓣,在书桌上调皮的轻轻起舞……
此时应景的,自然是一杯淡的清茗绝非一杯卡布其诺咖啡。
这种复古型小资意境一个读书人都为之向往……
站在屋外,方铮好奇的量着周围,范瑞看着方铮的表情,自傲的笑了笑,道:“方伯爷间如何?”
难范瑞自傲,此间每一处每一景都是太子殿下亲自布置过此地的客人无不拍手称赞,称此处乃人间仙境,集世间雅致之大成,匠心独具,入诗入画。想必眼前这位不学无术的伯爵大人,除了说个“好”字外不出别的词儿来形容了?
果然。方铮不由自主点头间屋子表示了极大地好感:“不错。—若在屋外地空地上铺一张特大号地毯子后将秦淮河上地红牌姑娘请十几二十个。大家在毯子上脱光了衣裳玩老鹰抓小**必别有一番风味……”
说方铮陶醉地闭上眼。yyy着那羞涩而又令人血脉贲张地一幕。哎呀!羞死人了!如此不清纯地画面。实在是太为难本少爷了。十个八个还行。二十个恐怕有点吃不消……
范瑞愕然:“…………”
…………
何谓“夏虫不可语冰”?何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何谓“焚琴煮鹤”?
眼下这种情况大概就是了。
范瑞铁青着脸,气哼哼的在前面带着路,方铮满脸无辜的走在后面,嘴里含含糊糊嘀咕:“我说错什么了?这家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言语间似有无限委屈。
走在闲雅阁外的回廊上,方铮思忖间一时不察,忽然觉得自己撞上了一团软绵绵的物体,吓得他急忙后退一步,只听得一声娇呼:“哎呀——”
确定了,撞上了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此女二八年华,眉目如画,面赛芙蓉,许是被方铮撞疼了,正轻蹙黛眉,似羞似恼的看着他。
方铮不由一呆。——好白菜呀!
方铮是个懂礼貌的人,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手扶住她柔柔弱弱的娇躯,口中慌忙道:“不好意思,有没有撞伤?撞到哪儿啦?我来帮你看看……”方铮不由分说便开始从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开始检查,一直到手臂,一直往上,往上……
女子开始挣扎,面se羞得通红,急道:“放手,放手呀!”
方铮一楞,不由悻悻住了手,讪然摸着鼻子道:“……呵呵,想不到姑娘的弹xing如此之好,一碰之下居然将我弹开好几步,佩服佩服……”也不知他到底在佩服什么。
姑娘羞红着脸,杏眼含怒的瞪了他一眼,急匆匆的轻移莲步,跑掉了。
“连跑都跑得如此娇媚婀娜方铮垂涎的望着女子远去背影,口水渐渐不受控制的流出……
“方伯爷,方伯爷!”范瑞隐含怒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嗯?……什么?”方铮回过神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范瑞硬生生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太子殿下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方铮蓦然醒悟,赶紧大踏步一脚跨进闲雅阁,现太子正坐在前堂主位上,含笑看着他。
二话不说,纳头便拜:“累太子殿下久候,微臣实在罪——该万死!”
太子快步上前,搀起了方铮,不悦道:“此处并非朝堂,方大人若还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可就见外了。”
方铮嘿嘿笑道:“太子殿下王霸之气四溢,微臣这是情不自禁的向您叩拜。”
太子闻言颇为开心:“哦?是吗?王霸之气,呵呵,好!来人,摆酒设宴,孤与方大人一醉方休!”
方铮暗里咧了咧嘴,穿越者的优势在哪儿?不是穿过来就搞什么明,也是牢牢把握住历史的走向,而是你骂古代人,古代人听不懂,还以为是什么好话呢。王霸之气,啧啧。
酒宴设好,太子与方铮分主客位坐着,许是在这古朴风雅之地,大家都沾上了一点古风,酒宴并非是大家同坐在一张桌上,而是仿前秦之遗风,各人隔得远远的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铺一张席子,大家都除了鞋子跪坐着。每人面前有一个案几,上面摆放着食盘。盘中有几样时鲜的小菜,和几道不知名的荤菜分量不多看起来赏心悦目,端的诱人。
方铮没经历过这架势,不过倒也不陌生,特别是眼前的食盘,看来看去像前世大排挡里五块钱一份的快餐似的,嗯看越像,越看越像……方铮忍不住有点热泪盈眶的感觉,这叫什么?这叫“乡愁”啊!
范瑞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太子笑道:“有酒有歌?方大人,可愿闻孤之乐伎歌奏一曲助雅兴?”
方铮闻言jing神一振,来了于来了!太子这个封建社会的大yin棍,妄图拉拢腐蚀我这个社会主义的纯情小少男哼,脱衣舞钢管舞,尽管来!本少爷受得住!
矜持的笑了笑,方铮正se道:“太子殿下既有雅兴,微臣敢不从命。”话说,——这样跪坐着好累啊,膝盖好象麻了……
太子微笑着拍了拍手,堂角屏风处,盈盈走出一位绝se女子,怀抱,眉宇轻蹙,似有无限哀怨。
方铮吃了一惊,这不是刚刚在门外把我撞得弹开好几步的女子吗?仔细盯着她高耸的胸部端详了半晌,方铮点了点头,身怀如此利器,难怪将我弹开好几步,有机会我得跟她再切磋一下才是。
女子行至堂前,太子福了一福,然后自顾坐在堂中一张绣凳上,修长的玉手轻轻在琵琶上一抹一挑,试了试音,未成曲调先有情,眼波流转处,含媚瞟了一眼太子,随即玉指一勾,宛转嘈嘈的琵琶曲在她手下如行云流水般倾泄而出。
&nbs残事,到处登临曾费泪。此时金盏直须深,看尽落花能几醉。”
&n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直到女子一曲歌罢,堂太子与范瑞久久未一语,半闭着眼睛,似乎仍陶醉在女子娴熟的琵琶之技和美妙的歌喉之中。
方也半闭着眼,不过他可没陶醉。他在肆意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弹的女子。真水灵啊!到底是太子,上哪儿找到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说插在一堆牛粪上,又不太合适,比起温文儒雅,相貌俊秀的太子,方铮觉得自己更像牛粪。
良久太子回过神来,拍手笑:“思思的琵琶弹得更好了,歌也唱得更好听了。”
原这妞叫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