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具的情报铮不复刚才那般焦急了,至于城南的那支两万人马的神秘军队,方铮暂时没时间理会,他的计划还是将冯仇刀的兵马把握在手中,绝对不能让龙武军哗变了。
“方大人们不攻城吗?”一名下属惑道。
“攻城?找死啊你!且不说你攻不攻得进去,就算让你攻进去了你知道城里的叛军有多少人吗?就凭咱们这三千人马,还不够人家吃一顿的。”方铮白了他一眼冷的道。
方铮下达了命令,包括影子新训练的五百下属在内千人马趁着夜se,行踪隐蔽的朝龙武军飞奔而去。
半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到了龙武军军营的外围,奇怪的是,以前军营外必须布置的jing哨,今ri却一个不见,军营内远远传来喧闹声,一支支火把将军营照得通亮。
“这么热闹,这帮傻大兵莫非在军营里过节?”方铮喃喃道。
命三千人马就地隐蔽,方铮带了影子的三十几个老弟兄悄悄朝军营潜伏过去。
过了一会儿,众人在军营栅栏外的草丛中趴了下来,仔细观察着军营里的动静。
粗一观察,惊得方铮脱口而出:“我靠!事情麻烦了!”
只见军营内数万士兵分成两部分,互相对峙着,双方壁垒分明,气氛剑拔弩张,手中的武器已然举起,只待为的一声令下,一场军营兵变便在所难免。
为的两人死死的互相盯着,二人的佩刀已出鞘,直指对方。其中一人便是冯仇刀,与他对峙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中年汉子,身着副将盔甲,一脸狰狞暴戾的神情。
“冯将军,末将劝你还是令兄弟们放下兵器,多年袍泽,一口锅里吃饭,末将也不忍心朝兄弟们动刀子。”副将冷冷的道。
“钱龙,本将乃龙武军大将,你只是副将,此番作为,莫非你想造反?”冯仇刀不动如山,兵变在即,他的眼中却毫无惧se。
名叫钱龙的副将哈哈一笑,冷声道:“冯将军,你一未得皇上诏令,二未得兵部调兵,今ri私自召集龙武军,说什么进京勤王,末将看,你才想造反!”
冯仇刀紧紧抿着嘴唇,目光中露出几分杀意:“城中火光冲天,四门紧闭,神武军无故进城,分明是造反逼宫,本将率军勤王,哪里做错了?你这番一再阻拦,并在军中散布谣言,乱我军心,到底是何意图?”
钱龙大笑道:“末将不敢,只是末将不想你将兄弟们带上绝路……”
“钱龙!”冯仇刀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出声暴喝道:“你当本将是瞎子么?你受潘尚书指使,半月前便在我军中四处活动串联,意图控制我龙武军,后来见控制无望,又使诡计,使得这些兄弟们被你蛊惑,阻拦本将进京勤王!钱龙罪之大,罪无可恕,当诛九族!”
钱龙被冯仇刀揭穿了秘密,不由脸se一僵,随即恼羞成怒道:“冯仇刀!你敢污蔑我?本将职位虽比你低也是受兵部指派,受皇上器重,你若想领兵作乱,先问问兄弟们依不依你!”
钱龙身旁围着几名武将,听到冯仇刀和钱龙的这番话,却也不知谁对谁错时间纷纷面面相觑,钱龙一番鼓舞煽动之言,应者寥寥,反应颇为冷淡。
局面一时又僵持住了,双方士兵人数大致相当动起手来,怕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所以冯仇刀和钱龙都不敢冒这个险。
方铮在栅栏外观察了许久,狠狠揪了一把草,骂道:“这老冯太不果断了!一刀砍了这钱龙便是,罗嗦什么!像个泼妇似的吵架,有意思吗?真服了他!”
潜伏在一旁的高将军本就是冯仇刀的心腹将领方铮编排冯仇刀,心里有些不乐意,忍不住出言辩解道:“整个龙武军六万多兄弟,万一冯将军砍了钱龙,引起双方哗变|多兄弟就白白死了。”
方铮斜睨了他一眼:“我知道老冯是舍不得手下兄弟送死,可他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拖下去,城里会死更多人家国天下什么的,不用我教了?”
一咬牙方铮目注军营,狠狠的道:“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子的爹娘老婆都还困在城里呢,妈的!老子就再送一回死,赌赌自己的运气如何……”
影子属下们愕然道:“大人,您想干嘛?”
方铮拉过
在他耳边悄声吩咐几句,然后他探手摸了摸藏在腰^小的飞刀,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悄悄的摸到军营门口,酝酿了一番情绪后,迈开大步,堂而皇之的朝军营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嘴里还大声嚷嚷道:“军报!紧急军报!”
军营里的士兵只顾着互相对峙,营门口根本没人守卫,方铮就这样一路大摇大摆的冲了进去。
潜伏在栅栏外的影子下属和高将军大惊失se,方大人想干嘛?这不是上去送死吗?赵凤儿恨恨的一咬下唇,哼了一声,便待起身去阻拦。
高将军毕竟稳重些,一把将她扯住,低声道:“先别动,看看大人有何打算。”
“军报!十万火急的军报!”方铮像个快乐的卖报纸的小报童,手里挥舞着一张纸,以极风sao的姿势,欢快的朝冯仇刀和钱龙的方向奔了过来。
士兵和将领们这突然出现的人惊得楞住了,见他两手空空,身着衣甲,按华朝军法规定,任何人不得拦阻军报信使,所以士兵们不敢拦他,任由他一路高歌猛进,奔向冯仇刀和钱龙。
离钱龙还有数丈之遥时,铮好象刚看清了他,立马向他露出了几分欢快的笑容,大声叫道:“钱将军!胜了!咱们胜了!赵将军派标下前来送信,皇帝被咱们抓住了!”
钱龙闻言露狂喜之se,见方铮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又穿着叛军士兵的衣甲,当下对方铮更无怀,以为方铮真是来向他报信的,钱龙顿时猖狂的大笑一声,朝冯仇刀喝道:“冯仇刀!时也,势也!识时务者为俊杰,叫兄弟们放下兵器,本将保你不死!”
冯仇刀从方铮出现的那一刻起,中便闪过几分轻松,见方铮如此作为,知他自有打算,当下冯仇刀也不动声se,冷冷的朝钱龙道:“钱龙,你果然跟潘逆一党,妄图造反!”
龙没理他,见方铮已跑到自己面前,马上将手一伸,对方铮沉声道:“军报给我看看。”
方铮面带胜利笑容,毫不迟的将手中的纸递向钱龙,趁机走近一步,谄媚道:“恭喜钱将军,此番潘大人和赵将军能抓住皇帝,钱将军牵制龙武军的功劳不小,标下认为您将来做个护国大将军也不在话下……”
钱龙大,顾不得防备走近他的方铮,接过方铮手里的纸,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口中喜道:“哪里哪里,本将只是微末……”
话未说完,形势突变,钱龙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接着便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抬起头来,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方铮,口中出毫无意义的“嗬嗬”声。
钱龙身旁的将领只见一道寒芒闪过,接着便看见钱龙的脖子颈大动脉处,斜斜的插着一柄小刀,刀锋入肌三寸,随着钱龙身子的抖动,出微颤颤的寒光。
很快,钱龙便软软的倒在地上,脖子上的血不断喷涌,在地上流成一滩,浑身不停的抽搐着,眼见是不活了。
方铮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楞楞的注视着自己的双手,好象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杀了钱龙。哎呀,自己太不冷静了……
方铮缓缓蹲下,哭丧着脸,对犹自抽搐不已的钱龙悔恨而无辜的道:“钱将军……对不起,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钱龙弥留之迹,听到方铮这句话,两腿无规则的在地上蹬了蹬,终于断气了。
形势已然扭转,冯仇刀见状大喜,一声令下,趁着众人还处于惊楞状态,身旁的亲军纷纷抽刀围住了钱龙身边的将领。
接着,冯仇刀朝踌躇不定的将领和士兵们大喝道:“逆贼钱龙,犯上作乱,图谋不轨,现已伏诛!尔等还执迷不悟么?”
这声大喊令一众被钱龙蛊惑的将士回过神来,可他们仍然互相对视,眼中满含迟之se,迟迟不敢放下手中的兵器,怕被冯仇刀以造反的罪名诛杀。
方铮从钱龙的手中抽过带着斑斑血迹的调兵令,高举过头,大声道:“潘逆造反,祸乱京城,兵围皇宫!奉圣谕,本官出城调兵勤王,若有阻拦不从者,按谋反论处,诛灭九族!”
这时,军营不远的山岚中传来几千士兵的大声呼喝:“进京勤王,进京勤王!”
众将领又是一惊,方铮趁机将皇上亲笔所书的调兵令递给那些犹自迟疑的将领查看,并温言道:“尔等受钱龙蛊惑,一时失察,本官会向皇上进言,相信皇上不会怪你们的,此时回头还来得及……”
众将领听了方铮的话,又仔细查看了调兵令,互相看了几眼,终于朝方铮跪拜道:“末将愿听冯将军和钦差大人调遣!”
数万士兵本就没主见,一切都听领兵将领的,见钱龙被诛,避免了一场兵变内乱,又见众将领朝方铮跪倒,一时间纷纷解除了互相敌对状态,军营内欢声雷动,齐声大喝道:“进京勤王,进京勤王!”
吼声震天,直达九宵。
方铮见局势已被掌握,终于忍不住软软的瘫坐在地上,擦着满脑门的冷汗,一脸后怕的抚着自己的胸口,喃喃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太不冷静了,太不冷静了……”
冯仇刀眼含笑意的看了方铮一眼,然后面se一肃,高举右手,用力朝前一挥,大喝道:“全军开拔!目标:京城!”——
以下不算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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