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任务呗……这边案子越弄越大了,警力不足,我们市局抽来一个中队协助的……”
“哦……这样啊,那……靖飞你多注意安全啊,凌寒说中条那边比较乱的,你没别的事吧?”
沈月涵心虚的想快点挂掉电话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心里一直压着的一种无形的东西却突然消失了,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抖明了也好,省得自已好象做贼一样,都不知靖飞什么感觉?
“姐……其实呢……你的事我不想管,你都那么人了,凡事自已也想的清楚,我就是……唉……”
沈月涵能听出弟弟对自已的关切,心头一阵酸楚,柔声道:“靖飞,有些事姐也想的比较清楚,姐都虚三十四岁的人了,也没想过再嫁给谁了,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在谁面前也不许瞎说……”
“嗯……我知道姐,我怎么会给乱说呢?姐,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进市局就是他找的张局呀?”
“这事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具体是他谁的关系姐也没问过他,他也不说,反正是和他有关吧。”
又闲扯了几句才收了线,沈月涵才拍拍酥胸,弟弟这样的态度还是很让自已‘欣慰’的,其实沈靖飞也想过这个问题,姐头次婚姻遭爱打击之后显是心灰意冷,如今这个年龄了,再嫁还能嫁个什么样的啊?嫁个带个孩子的中年男人吗?更接受不了呀,姐的姓格自已也比较了解,她是绝不会去给中年男人当情妇的,她有梅姐善护也不至于那么惨的,不过没想到,姐这思想还是蛮开放的,找了个‘小男人’,还是个很有能力的,背景似乎也很深似的,虽然年龄还没自已大,唉…姐姐的事,管不了呀。
晚上凌寒少不了要被沈姐姐的电话‘搔扰’一番,然后蜜语温言一番,估计是沈靖飞和她说啥了。
……
金涛重新组建小煤矿六证审查工作组,考虑到工作组有可以再次被围殴,他多少有点心虚,这几天对中条区的社会秩序的混乱他是深有感受的,矿山的工人好象很‘野蛮’啊,联合工作组还是要有公安系统的同志们保驾护航的,但是眼下办案子都缺少警力,又如何抽出一些人参加工作组呢?
想想反正案子也陷在僵局中,区局机关也还坐着些人的,倒是可以和凌寒商量一下这个提议。
于是,金涛就出了自已办公室,亲自去找凌寒商量这个事,敲门的时候看了下表,上午十点整。
“是金副区长啊,坐……”凌寒正在翻阅相关案卷,他这个副区长现在主要精力就在这个案子上。
见凌寒坐在办公桌后面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金涛心下略感不爽,人家不起身招呼那就自已坐吧。
“忙着呢凌副区长……呵……咱们中条的社会治安真是该好好抓抓了,乌烟瘴气的太不象话了嘛……你就说六证审查工作组被围殴的事吧,这些矿工们就没有一点法律意识啊?矿务局也有公安处的嘛,也不多搞一搞法制教育、宣传之类的工作,都跨入新世纪了,都这么法肓可不行啊……”
凌寒只是笑了笑,也没发言,金涛又道:“凌副区长,我有个想法,工作组是不是让公安系统也参予一下啊……野蛮的围殴事件要是再次发生,咱们也脸向区委区政斧交代呀,你说是不是?”
“金副区长,六证审查工作触礁让我们看到了这里面隐藏着更大的问题,矛盾已经尖锐的突出,我们的考虑也应该更全面了,这次围殴事件明显是有人在幕后策划,和‘中条双子案’不无联系,我个人认为六证审查工作可以放缓一步,不让矛盾进一步激化,以免造成更大的流血事件,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那支幕后的手剁掉,这为下一步开展小煤矿全面整顿工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金涛眉头皱了起来,开会的时候你不是说还要加大力度吗?怎么轮我抓煤炭工业的时候你又变卦了?是不甘心让我分了你手中的权吧?哼……岂有其理,当下道:“凌副区长,对打击行业不正之风我们是要有坚定立场和决心的,不能怕矛盾激化就不解决矛盾了吧?因噎废食,智者不取嘛,我觉得应该齐头并进,双管齐下,既然审查工作和双子案有联系,那我们更应该全面出击了嘛……”
“金副区长,你说的也有道理,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工作组被围殴之后我觉得问题没那么简单了,六证审查工作是整顿中条小煤矿的必要措施,但不是非要这个时候再用它来当先锋,问题是明摆着的,联靖这个人名下的50几家煤窑估计没一家是生产手绪齐全的,我们已经没必要再激怒那些可能不知内情的矿工们了,他们是要被某些人利用的,再次造成了流血事件,这个责任谁来担?”
金涛是听出来了,凌寒这是拒绝让他的公安系统参予六证审查组的,那是肯定的,现在查案的警力都抓襟见肘了,哪有更多的人分到工作组去查六证?凌寒隐隐感觉到,这个案子一但告破的话,以后的小煤矿整顿工作会异常顺利,它能起到的不仅仅是‘杀鸡儆猴’的作用,还将揭去一片黑幕……
“我说凌副区长,开会的时候你可是起了高调的,怎么这个时候又是这个说法呀?”
凌寒笑了笑,“金副区长,事情总要分个轻重缓急吧?案子和六证审查是都很重要,但两下相较我认为双子案还要摆在前头,当初我提出小煤矿整顿就是为了配合案子的顺利开进,就是要剌激一些隐姓的事物让它表面化,效果很明显的说,工作组被围殴就是典型例子吧,这和前区长罗东平、前矿务局局长牛成的[***]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的本意不是要在现阶段大力开展小煤矿整顿工作,而是要将遮着中条区的一张无形黑幕驱散,双子案告破之后,我们的工作会逐步走入正轨的……”
“你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吧?不能因为你个人的想法我们整个区政斧就不作为呀?”金涛站了起来,临走前又道:“我看我们的意见都有必要向区政斧汇报一下,听听更多同志们的意见才好啊。”
下午,区政斧会议室,王征荣亲自主持了他上任以来第一次政斧班子工作调整,分确划分了几个副职的分管工作,其实主要是给凌寒和金涛两个人分工,和罗东平一起落马的两位副区长曾分管的工作如今‘名正言顺’的分给了金涛,还把凌寒手里的煤炭工业工作划走,也就是说煤炭工作以后不会让凌寒再指手划脚了,而凌寒除了主抓政法工作之外还分管着招商局,这是田征荣的高明之处,他知道凌寒在新县的作为,‘新雅’‘南铁’‘奎光’‘香娱’甚至建筑工程公司的头头脑脑们他都熟,这样的优势能不让他发挥?能不利用他吗?不过招来商就没事了,剩下的功绩将由别人去分享……
田征荣是想的不错,可凌寒也不想让他占这种‘便宜’,当下就主动的交权了。
“田区长,我们中条区的社会安定、综合治理是眼下各项工作开展的重要保证,目前浮出水面的案情是相当巨大的,结合双子案、罗牛[***]案来看,这张黑网仍未完全的揭开,罗公子在逃,牛太子又失踪,罗牛双腐又沉默不语,致使我们的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前几天又发生了小煤矿审查工作组人员被殴事件,这表明幕后的黑手仍有强大的能量,仍掌握着中条区的黑社会力量,这些人敢去炸区公安局的楼救人,可见是无法无天的……我还是坚持我的意见,小煤矿六证审查工作可以放缓一步,我还是要主抓政法这边工作的,千头万绪,怕是没精力折腾招商引资的工作了,金副区长又管商业,又管工业,还在规划中条堆集如山的煤炭产业的出路,招商局的工作金副区长接过去更合适一些吧?”
常务副区长贾政民这时接了凌寒的话道:“嗯……我赞同凌副区长的意见,小煤窑潜在的问题是很大的,初一接触就把矛盾激化了,这里面有文章啊,六证审查继续深入的话,怕是矛盾会进一步增大,另外我也觉的凌副区长最近被几个连发的案子搞的很疲劳,根本没精力去分管其它的工作了,不如让他安心把这个大案子搞好,金副区长曾在省经贸委锻练过,对经济工作应该是经验和认识的,我看可以加加担子嘛……年轻人,精力旺盛,冲劲也大,要多磨练呀,呵……大家说是不是啊……”
另三外副区长赵占江、宋国勇、周文斌都笑了笑没说话,眼光却同时望着区长王征荣那边。
区政斧办公室主任文敬只是低着头写些什么,他在这样的会上基本不发言,除非领导点他的名,他这个人外表看十分平庸,甚至平庸到了让人家都忽视他存在的地步,但他小心翼翼的办事风格又是每位领导所喜欢的,以前的罗东平就喜欢他的‘平庸’,现在的田征荣同样喜欢他的‘平庸’。
会议之初,金涛和凌寒两个人都分别表明了各自的态度,分岐是明显的,田征荣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下面有争执,上面才能玩平衡,这时候听贾政民在支持凌寒,田征荣就知道这两个人靠在一起了,而区委邹书记也分明是看好凌寒的,不说他们之间有没有传说中的关系吧,就凭凌寒跳出来让罗东平落马就足以叫邹月华对他另眼青睐了,结合招待所方面自已收来的消息,邹凌不止一次接触过了。
“呵……的确,眼下凌副区长的任务是重啊,真也没什么精力负担更多的工作了,那招商局这边的工作金副区长也先负责吧,社会是否安定是经济能否繁荣的大前提啊,没有好的环境怎么能吸引人家的投资呢?当前我区的工作重点还是要在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这方面下大功夫大力度的,当然,关于小煤窑的管理混乱也是存在已久的问题了,现在矛盾这么突出,我们更应该下狠手刹歪风,金副区长的意见我还是支持的,凌副区长的意见同样很重要嘛,我看可以两手抓,我们两手都要硬嘛,呵…”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