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说:“是的,目前有三千人参与竞争,以你的天份和知识结构等各方面的优势,极有可能胜出。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好好考虑。”说完,转身走了。
丁香犹豫片刻,敲门进去。正在床上抱成团欢呼的我们看到她来了,马上分开。丁香扳着脸说:“伤成这样了还在闹,是不是嫌被打得还轻啊?”
小广西说:“不是,不是······班长,老大,你们聊,我和山东先上个厕所。”不容分说,硬把山东给拉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我努力想坐起来,丁香按住:“别动,你伤得不轻。”
我说:“你的手······”
丁香轻松一笑:“没事,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急了:“这样会耽搁训练啊!一开始就拉下这么多,那怎么行!”
她迟疑一下,说:“我······我不参加超负荷训练了,没事的。”
我大吃一惊:“这······这怎么回事?”
丁香说:“我的身体条件不适合这样的训练,所以我选择了其他训练,比如说当一名飞行员。”
我傻
了:“飞······飞行员?”
丁香说:“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飞向蓝天甚至冲向星球,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岂能不珍惜?”
我想了想,说:“也好,空军飞行员参与战斗的几率远比特种兵低得多,也安全得多,我支持你······对了,加入空军后你想飞哪一种飞机?”
她想了想,说:“歼击机吧,最好是歼-12。现在歼-12开始大规模列装了,我应该会有机会驾驶一架的。倒是你,当心点,这里的训练远比一般的特种部队要严酷数倍,性格中存在任何软弱因子的人根本就挺不过去,你也别太逞强,受不了了就退出,千万不要死撑着,否则极有可能会活活累死的训练营中。”
我说:“放心吧,我有分寸。我只是不明白,教官大人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三个过不去!”
丁香抿嘴一笑:“你以为他是成心跟你们过不去?告诉你吧,前来受训的人差不多都让他收拾了一遍,十个有九个进了医院,要不你以为他会给你们一个星期的时间疗伤吗?”
这一下我的心理平衡了。但是看到她用绷带吊着胳膊,我怒气难消,浑蛋,竟然敢打伤她,有你好看的!
又说了一会儿话,护士来换药了,丁香笑着离开了病房。
这家医院真的跟那位中尉说的一样,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都要比空军医院优秀很多,在他们的悉心治疗下,我们的康复得飞快,才三天我就活蹦乱跳了。住院的战友趁着这段时间相互往来,天南地北一通海聊,马上亲得像是同一根娘肠子里爬出来的一样了。在交谈中我们得知,这些家伙个个都是各军区的精英。当然,他们并没有进入过真正意义上的特种部队————跟我们一样。除了那个拿自动步枪当狙击步枪射猴子的新兵蛋子外,他们每一个都是尉官以上,甚至有两个少校!幸好走进训练基地后,一切归零,要不我们光是向他们敬礼就得累死了。我们也会拿着教官大人给的训练大纲进行探讨,在对这份训练大纲的看法上,我们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骄兵悍将看法惊人的一致:这他妈简直就是把人往死里整啊!别怪我们,不管是谁看到这么一份玩意,都会冷汗长流的,当然,内裤穿在外面的超人例外。
每天八小时的高强度训练,四小时的文化课,主要科目有外语、函数、化学、气象、生物、机械原理······光是听这些科目你就觉得头皮发麻,脑袋瓜子嗡嗡作响了,鬼才知道他们是要训练一名士兵还是想培养一名全能型科学家!
每个月一次考试,不管是军事技术科还是文科,只要有一科不合格,马上淘汰————没有补考的机会。用教官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战场不会给你补考的机会!不想被淘汰,只能拿出抱炸药包拼坦克的疯狂,把自己最后一分潜力一点不留的全部压榨出来!不过这吓不倒我们,军人只崇拜强者,别看我们把那个教官骂得那么惨,其实,又有谁不崇拜他那近乎魔神般强大的力量?谁不想在他的训练下慢慢变强,最终跟上他的脚步?更何况他还是打了三十年仗的老兵,拥有天文数字的战斗经验,随便拿出一点就足够我们终生受用不尽了!拼了,有本事就练死我们,想淘汰我们?就两个字,没门!
今晚是我们在医院的最后一晚了,明天军车就会来接我们回去,到那时,迎接我们的,将是地狱一般的训练。小广西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小公鸡和一瓶烈酒,当着大家的面一刀剁断公鸡的脖子,把鸡血滴进烈酒中,再每人斟上一杯。我目瞪口呆:“猴子,你干嘛?”
小广西说:“没听说人家形容某个人生猛,都会说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吗?这说明鸡血很补啊。趁现在还有机会,大家都喝一点给自己补充补充能量,到了训练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啦!”
我们:“······”
真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