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而亡,又如何?皇上说了,秦朝二世二亡,可是照样却匈奴七百里;隋朝两代二亡,可照样是干到了高丽,让突厥恐惧。后来的汉朝,唐朝,都是我汉人的基业,依旧是汉人当皇帝。若是能灭了金国,保全我汉人国柞,免于五胡乱华的苦难,就是我大宋亡了,也认了。即便是被乱臣贼子,篡夺了皇位,也胜过蛮夷纵横!”
各种言论夹杂着,越说越离谱,甚至涉及了一些敏感词语。
一些侍卫,有些忍不住了,可是赵朴还是稳坐钓鱼台,一点也不在乎。
赵朴极有滋味的听着,时而还发出笑声。
这就是宋朝,不以言论罪,只要不涉及造反,几乎不会有事。没有说会因为所措一句话,而脑袋落地;也不必担心兴起文字狱,祸及族人;更不必担心权臣压迫,随时迫害。
不以言论罪,给了言论自由,形成较好的舆论监督,使宋朝至始至终,没有犯下大错误
“陛下,岂能容这些书生胡说?”王舞月气愤连连道。
“那又如何?”赵朴哈哈笑道,“我是上前将他们砍成几片,还是抓到牢里!”
“那可也不能让他们这样胡说!”
“我朝最为民主,言论自由,不以言论罪?”赵朴笑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说说闹闹,可比看耍猴,有意思多了!”
“陛下……”王舞月还是有些不理解。
“何为民心?何为大义?大义所在,就是民心所在!”赵朴淡淡道,“没有权利不要紧,没有金钱不要紧,没有军队也不要紧,但是不能没有民心,没有大义,只要有大义,只要民心,一切都会有的!”
“只不过,大义民心,不在于那几千万汉人百姓,而在那不足一百万的士大夫,一百万的读书人,这些人才是民心所在,才是利益所在!”
“屁股决定脑袋,要知道屁股坐在哪一方,才能做好事情!”
“我们走吧!”
赵朴起身离去,有到了另一个酒楼。
就这样不断的走动着,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在一些人眼密集之处,在书生聚集之处,舆论制造之处,传播之处。多数区域,都在议论一个话题,那就是迎回二帝。
有的则说,当今皇上不会迎回二帝,以威胁帝位;
有的说,皇上发下毒誓,二十年灭金,否则不入宗祠,灰撒长江;
有人说,皇上好似汉武帝,穷兵黩武,这是亡国之兆;
有人说,皇上宁可亡国,也要灭金;
有人说,皇上纵然武夫,致使武夫势力扩大,必将导致藩镇割据;
有人说,皇上宁可,藩镇割据,也要灭金,藩镇割据不过是乱天下,可是金人为祸却是灭天下;
有的说,只有议和,才有太平;
有的说,只有战争,才有和平。
一时之间,整个杭州开始了剧烈的舆论争锋。
没有刀剑拼杀,没有刀光剑影,可是依旧杀气逼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