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他们的家族后辈却叫人失望,卫天望却也可以对他们产生不满。
子不教父之过,那些所谓的二代三代变成这般模样,卫天望有理由认为是这些老人们没有做好。
更严重的,是这些人的子女如果是个烂人,所造成的危害比刘定安父子之流要大得多!
当年的沙镇三雄横行乡里,后来的刘定安只不过称霸一县,香江鼎胜却能鱼肉一城,澹台阳更让他的家族剥削着大半个国度,造成的惨案无数起,许许多多的人虽不是他亲手所害,但却间接的因他澹台家的利益而死。
至于唐家那地狱般的研究基地,便不用多说了。
林家区区一个旁系心念一动,则可让毒品这种东西蜂拥进入黄江,眨眼间威胁着整个县城里数十万的百姓。
这些事,这些人,卫天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不希望自己所帮助及托付的,是些那些反面人物一样的对象。
他必须敲响警钟,你们若是行事有度,我自然与你们掏心掏肺,你们若是与武道世家一样,抱着相同的目的,那么很抱歉,道不同不相为谋。
卫天望所信奉的,是属于他自己的强者法则。
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如此直白,无须含蓄。
哪怕他现在的权势尚弱,比之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远远弗如,但卫天望却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做人准则。
卫天望所表现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诸多老者也是觉得脑仁生疼。
一些脾气不好点的老者,都想站起来指责卫天望了,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就怎样怎样。
倒是韩烈和首座老人及时制止了这种现象,诚然,他们是可以靠权势压迫卫天望,但这有用吗?
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他今天转身就走,回头绝对不可能再找得到他的人了,也许将来他也会变成下一个武道世家般的存在。
一时间场面上竟变得有些沉默,最终还是韩烈率先站起来,径直走到秦武旁边,提着他的耳朵就来到卫天望面前。
秦武闯下大祸,垂头丧气不敢多言。
韩烈抬手正欲打他,卫天望摇摇头,“韩老,这个……不用打他了,在我面前不用做表面功夫。这次燕京的事情,我终归是欠你们人情,无名功既然已经交于你们,你们这次帮我,就当是还了这人情债。你们不必太紧张,只要往后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是不会考虑收回这门功夫的。练功是个辛苦的过程,废功更是个痛苦的事情,对我来说也相当麻烦,轻易我不会考虑,放心吧。”
韩烈胡子一撇一撇的,放心?
放心什么啊!
你这话说的,虽然不收回无名功,但那是要从今往后撇清关系的意思啊!
康启国的爷爷康家老爷子没等韩烈说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卫先生,我是康启国的爷爷,此事主要错在启国,我代他向你道歉。”
说完他就想向卫天望躬下身去,卫天望猛的闪身到他身前,双掌托住他的肩膀,叹道:“老人家您还请不要这样。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非功过还得后人评说。我对康启国其实没什么意见,他也受到应有的教训了,他也只不过是这大环境下的一个大家子弟而已。我也想说一句,在座诸位都是令人景仰的老人,百姓安居乐业有你们一份功劳,这些我都知道。所以你向我鞠躬,我受不起。”
康老爷子双手哆哆嗦嗦,“这……这……唉,老夫惭愧,惭愧啊。”
卫天望摇摇头,看着众多老者,再次说道:“罢了,既然我话匣子都打开了,那就多说两句。我的有些观念或许过于偏颇,在座诸位都是通晓事理的长辈,我若是说得错了。大家尽管批评,我若是说得对了,就当是抛砖引玉。总之,我卫天望求得不多,本也不想当个圣人,平时我话更少。真要能自顾自的只扫自己的门前雪,我也不管不了天下事。只是我性子又有些矛盾,遇到一些现象,就忍不住觉着反感。那我今天先说一点,希望各位长辈不要见怪。”
见他终于舍得主动表态了,包括首座老人在内诸多老者心头都是长舒口气,纷纷表示赞同。
卫天望环顾一圈,紧紧皱着眉头,沉思良久。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所说的话有多重要,不能随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