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敢再去抓,眼睁睁看着螃蟹跑进了溪水里、逃出生天。
乐一乐就行,身上没带能给两个小孩的零食,问几个男人有没有。
香烟有,零食没。
相伟荣笑着对两小孩道:“你们两个,过会去白房先生那拿点奶糖花生,就说我让你们去的。”
“谢谢二叔!”
这下螃蟹都不抓了,两个小家伙一溜烟就跑。
“你大哥家的?”宫雪问。
“不是,村里基本上都是同姓,他们这年纪的基本上都叫我声二叔,二爷爷的也有。”
几个人绕着村子背后走半圈回去,走到晒场口上,就看到三叔在付钱,那个姓王的厨子也在。
“这是...林麂?”宫雪道。
“不是,这是小麂,我们这叫老角麂。”
地上躺着只深黄色皮毛的动物,长得像鹿,但小得多,估计也就二、三十斤的样子。
边上还有几个人刚才对着它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宫雪听不懂。
这会看到自己几人,都停下了交谈。
原来是附近三亩头村的一位兼职猎户今天山上猎到的,运气不错,这算比较高档的野味,先送到这问问要不要。
如果是野猪,白房先生和厨师是不会要的,哪有白喜人家吃那玩意!
但麂子不同,算相对高档货,不差钱,自然被买了下来。
相伟荣又对女孩道:“这东西炒咸菜味道不错,平时冬天才见得着。”
听到两人的话,原本还想把这麂子洗剥干净后留到明天的三叔,立刻对厨子道:“辛苦一下,抓紧时间,晚饭来不来得及?”
“没问题!”
这位拎起麂子就往水塘那走,后头跟着好几个小孩看热闹,其中就有刚才翻石头抓螃蟹的两个。
回了大哥家院子,小姐夫过来。
“你要的香榧我打电话问了,运气好,北山那边昨天开始炒,品质今年还可以,我问他们的林产干部抢订了三百斤。
一等品到今晚上估计也就这么点,明天上午的客车捎到崇仁,会放招待所去,钱过几天那边人再到我那取...
区招待所房间也安排好了,今晚上随便几点过去都行。
对了,要住几天?”
“明天下午就走,就住一个晚上。”
刚才已经问过,宫雪虽说请了三天假,邓国伟、李树星和吕少寅如果需要,也能多等一天。
但能早回去总好点,犯不着耗着。
至于管敏义三个,海门那忙得晕头转向,也不留他们了。
都没问题,一天就一天。
至于香榧,剡县、诸暨特产,九月底开始采摘,但要耗费时间堆起来烂掉外层青皮,再晒干,之后才能炒制。
那玩意,果子成熟要两年,采摘、炒制又麻烦,还早个几天都不成!
战友们、朋友们远道而来,总得带点土特产回去。
...
等到三点多,相伟荣去套上属于自己的那身孝服,排着队去“买水”、“出庙”,一圈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县里来的朋友们在今天中饭后都已经回去,而今天下午,是没有新来吊唁的人的。
该来的基本上都来了,所以今天晚饭是人最少的一餐,而明天中午,人最多!
乡人们已经知道宫雪是永棠家二小子的朋友,至少永棠是这么说的。
至于为尧、为民两兄弟,之前都不认得宫雪。
实话实说,以前不认识。
乡人们这下再好奇,也不能在明面上多好奇议论。
晚饭,一道在晒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