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争首领为了保住羌人的血脉可谓用心良苦,如此看来牢姐羌不仅不是羌人的罪人,反倒是有功了?但是按照你的说法,在我们这些羌人族群受损严重的时候,实力完整的牢姐羌便该趁势而起,挑起与汉人对抗的大梁才是,现在你们却乘着我们兵败之际,对同为羌人的族群耀武扬威,这才是你土争保存实力的真正原因吧!”
“芒中你。。。”即使土争的脸皮厚度十分可观,在芒中咄咄逼人的辞锋下也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怒目而视。
芒中丝毫不以为意,话锋一转,冷笑道:
“土争首领带着大队人马前来,难道欺我烧当羌没有勇士吗?”
轻轻一句话,烧当羌人顿时群情激愤,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中似乎便要喷出火来,只要芒中、卡扎一声令下,这些烧当勇士便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对面的敌人撕成碎片!
一股冷冷的肃杀之气,从烧当羌人的身上散发开来,原本已羞愧无比的牢姐羌人的气势,顿时又弱了三分。
就在这时,卡扎已经纵马上前二十步,右手大刀遥指牢姐羌大喝道:“卡扎在此,不想活了的就上来,谁敢与我一战!”
森冷的杀意如有实质,卡扎勇士之名也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在历次生死之战中赢得的。凉州兵败时,正是因为卡扎率领烧当羌五百勇士断后,死守鹰潭道四个时辰,拼死抵挡韩遂军的追击,为三千余名烧当勇士成功撤退赢得了时间,也为烧当羌多保住了一些精锐的战士。
是役,以卡扎为首的五百勇士面对八千敌人力战不退,利用地形与对手展开了殊死搏杀,而烧当第一勇士卡扎一直战斗在第一线。五百烧当勇士在杀死了三倍于已方人数的敌人后,全部战死当场无一后退,唯有卡扎一人生还,这位烧当勇士一个人便至少杀死了三百以上的敌人,完成了阻敌计划后,身负重伤浑身浴血的卡扎凭借战马的神骏才得以逃脱,回到烧当聚居地时早已晕死,七天七夜后方才醒来!
卡扎之勇,经此一役更是在羌人中口口相传。
牢姐羌人士气更加低落,土争也有些脸色发白,楞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羞愤之下暴喝道:
“原本我土争还敬重烧当羌为羌人事业无私奉献,不想多生事端,但现在你们居然正面叫板,看来牢姐、烧当羌之战,已经不可避免!”
“说什么你不想挑起事端,那为何你们牢姐羌五千人现在出现在我们营地之外?”芒中冷笑道,虽然不想让族人在战斗中送命,但被牢姐羌欺负到家门口,芒中也绝不会怕事!
“为什么?我侄儿今天无辜被卡扎割去了耳朵,而且我儿土拨鼠也死在了你们族的卡桑手上,这样的大仇你觉得我们牢姐羌可以坐视吗?”
“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如果不是因为你派人妄图劫持卡桑大叔,你侄儿又怎么会被割掉耳朵?没有杀他就已经算给足面子了,土争居然可以颠倒黑白,以这样蹩脚的理由来兴师问罪!”
芒中驳斥了土争,心头却一下子沉了下来。虽然割了土争侄儿耳朵事出有因,但如果土争的儿子也死在烧当人手上,那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了,土争只有一个儿子:土拨鼠!
至于土拨鼠怎么死的,芒中大概也想象得到。到卡桑大叔处的是两个人,土拨鼠多半便是阿牛杀死的那名羌人,这一下,事情麻烦了。
“这件事情算是我们有错在先,我侄儿的事情可以不计较,但杀我儿子的那名汉族异人,今天你们烧当羌必须交出来,也可免得伤了两族羌人的和气。我今天只是要杀我儿子的凶手,一名汉族异人而已,这要求不算过份吧。否则的话,明天我牢姐羌便血洗你们烧当羌!”
阿牛一楞,看了半天戏之后才发现,“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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