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答应过不杀它。我说话算数。”
黑发骑士的回答让塞巴斯蒂安如释重负,如果有泪腺这个器官的话,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嚎啕大哭。并亲吻对方的鞋面。
“这样的话,请恕我无可奉告!”怨灵不死心的试图讨价还价。
“是么?你这样的确让我很为难,我懂的酷刑实在不多啊。”亚雷故意做出思索的表情,很快就露出了残酷的笑容:
“不如……将你交给塞巴斯蒂安处理吧。”
“我最最严明睿智的主人啊,您的智慧就如同那大海一样无边无际,请务必放心,我有上千种方法让它后悔死在格拉摩根!”石制兽首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嚎叫了起来。
“慢着!我招!我招!我全部招!”
阿尔伯特心知肚明自己落到对方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吓得立刻举手求饶。
“还你以为多有骨气呢。”
夏琳凑近了怨灵。长长的睫毛穿过了对方半透明的脑袋,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作为一个死了数十年的亡者。阿尔伯特当然没有多少骨气,有骨气的话也不会成为怨灵。加上它和诅咒之源合二为一,几乎不会消亡,所以才不会跟转瞬即逝的生者一般见识。
“我所知道的诅咒之源还有三个,分别是树妖、死泉、以及梦魇。”怨灵老老实实的答道,也没有必要说谎,它几乎迫不及待的想让他们去送死。
“详细一点。”亚雷说着又将其捏成了薄饼。
“树妖的诅咒很可怕,它可以活化任何一种植物,并将其放大几十倍,这个诅咒频繁出没在西边的大森林里。”
阿尔伯特忍住屈辱,含恨的叙述道:“如果不幸的遇到它,这可怕的诅咒会附着于任何植物上,蘑菇、鲜花、乃至于杂草,你将死的不明不白!”
“我好怕啊。”亚雷和夏琳面无表情的说道。
“不过比起死泉的诅咒,树妖的诅咒也不是那么可怕!”怨灵的声音忽然变得嘶哑阴沉,飘忽不定的萦绕在二人耳边:
“在格拉摩根的东方,有一片死亡之泉,看上去清澈透明,水质甘甜清冽。有时涌出热泉,有时涌出冷泉,饮下热泉会让你衰老而死,饮下冷泉会让你变成母体中的胎盘,还一个是死。死后连灵魂也会被束缚在湖边,永远也得不到救赎!”
“下一个呢?”黑发骑士重重一捏,帮它关掉了恐怖的音效。
“最后的是梦魇诅咒,会让你在睡梦中受尽折磨而死,没了。”怨灵语气单调、毫无平仄的说道。
“很好。”亚雷点点头,视线投向了石制兽首:“你的名字是塞巴斯蒂安,对吧?这栋宅邸里哪里有水晶瓶子你知道吗?”
“当然。”对方欣然颌首。
“带我们过去。”
“遵命。”石制兽首一副忠犬的模样。
“等一下!你们不杀我吗?快动手啊!”阿尔伯特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言,在黑发骑士的手指尖奋力挣扎了起来。
“谁说要杀你了?我有说过吗?”黑发骑士望着夏琳和塞巴斯蒂安,一脸惊讶的问道。
“没有!”绿发少女和石头脑袋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比起这里,我觉得把你放在透明的瓶子里关着,更加的安全。”亚雷露出在对方眼中如同恶魔般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