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哈哈大笑:“是,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再向墨枢深鞠一躬,道:“晚辈告辞!”说着从山门上取下那柄绝仙剑,而后大笑着踏步而去,口中长歌唱道:
“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既出我车,既设我旟。匪安匪舒,淮夷来铺。
江汉汤汤,武夫洸洸。经营四方,告成于王。四方既平,王国庶定。时靡有争,王心载宁。
江汉之浒,王命召虎:式辟四方,彻我疆土。匪疚匪棘,王国来极。于疆于理,至于南海。
王命召虎,来旬来宣。文武受命,召公维翰。无曰予小子,召公是似。肇敏戎公,用锡尔祉。
厘尔圭瓒,秬鬯一卣。告于文人,锡山土田。于周受命,自召祖命,虎拜稽首:天子万年!
虎拜稽首,对扬王休。作召公考:天子万寿!明明天子,令闻不已,矢其文德,洽此四国。”
他嗓音粗豪,歌声雄壮,歌声随着他背影逐渐远去,霍君白见墨枢居然如此将看守绝仙剑阵的守剑人说的自行离去,心中大喜,连忙问道:“墨叔叔,那是什么人?怎么你三言两语便将他说走了?”
墨枢微笑道:“他便是姜子牙的首徒武吉,既然心中找到了真正的路,他逗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当然要走了。”
见墨枢一脸的高深莫测,霍君白似懂非懂,挠挠头问道:“刚才他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白冰儿微笑插言道:“他唱的是将士出征,意气风发,不为安逸不为游乐,只为四海升平,天下无祸。将士奔波四方,使得国家安定盛昌,从此没有纷争战斗,和平之心宁静安详。那是武学的真正意义,兵器铸造出来是为了斩断兵器,而不是为了砍杀生命而铸造出来的。学武也是为了止武,而非用于耀武扬威。”
霍君白听了白冰儿的解释,也是若有所悟,喃喃的道:“学武是为了止武.....”
墨枢道:“武吉这人本性不坏,只是被姜子牙他们利用了而已,这下他大彻大悟也是一件好事。”
白冰儿插口道:“武吉虽然不会仙法,但他本性朴质,这种性格最适合钻研武功,据说他武艺超群,比之当年的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也不遑多让,在这绝仙剑剑阵的阵法加成下,他的真实实力甚至可以比之金仙,墨枢能用此法将他说服,那是再好不过了。”
熊巨笑道:“俺本来还想着大战一场呢,没想到墨老哥居然三言两语将敌人给说服了。”
虎裂也是笑着道:“老熊,有自信是好的,但盲目自信就不好了啊,你这点功夫还想和金仙打一架啊?”
“嘿嘿,咱们两个半斤八两,熊兄虎弟,谁也别笑谁。”熊巨挠挠头,哈哈大笑。
“对了,轩辕姑娘那里是最后一阵,虽然不知道是谁看守,但一定万分凶险,咱们赶紧过去相助。”虽然白冰儿和墨枢都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两阵,但霍君白想起自己在吕诚所守阵眼时遭遇的强大力量,心中余悸仍挥散不去,连忙开口提醒众人快走。
当下霍君白,白冰儿,墨枢,再加上慕以柔,虎裂,熊巨,公输若兰,燕小霞一行八人便从绝仙阵中撤出,一路东行,直朝着正东方的诛仙阵中的主阵——诛仙剑阵阵眼所去。
行了一刻钟,再次穿过一片如卷云般的黄雾,一个硕大的山门映入众人视野,山门上的一柄古剑生出紫光,光华直透九霄,剑身中隐隐有七彩光芒流动,其中释放出浑然肃杀之意,想必便是那最有名的诛仙剑了。
在山门下方,一个身长双翼的巨人持着一条金棍,正对着地上立着的一名红衣女子上下扑击,那女子紧咬牙关,正是轩辕诗画。
只见轩辕诗画身旁那柄湛卢剑随着她心意而动,化为一道金光,那身长双翼的巨人左右扑击而来,但总是被那道金光挡在轩辕诗画身外两丈之处。但即使如此,那巨人手中还时不时打出几个闪着青光的雷球,那雷球一旦接近轩辕诗画便会爆开,爆炸的气浪催的轩辕诗画三千青丝四下纷飞,身上也受伤处处,形势显然是不利之极。而看雷震子,只有腰间护甲上有一处剑痕,背后插着一根短羽箭,想必是善于弓术的弓腰姬所射伤的。
在轩辕诗画身边不远处躺着几人,熊飞扬身首异处,屠一豪伏在地上**迸裂,显然都是雷震子下的手。方恨水胸口破开一个大洞,脸如金纸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弓腰姬卫璃天也伏在地上,她的独门法宝紫电碎裂成两截,其人也生死不明。
“是雷震子!”白冰儿指着那巨人,率先惊呼一声,而后和墨枢一起抢上,想助轩辕诗画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