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重默和姬无衣因此而重伤……但这又能如何？

在最后关头，她还不是险些丧命……不，她几乎是已经死了。

如果不是她无论如何都不甘心，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那口气，她现在……又有谁还记得她？

恐怕除了沈莫远，没人记得她。

人这辈子要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光是背叛，姬云舒就体会过好几种……她至今也没办法明白，自己过去做的事情究竟是对是错。

若是对的，可自己怎么就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可若是错的，那她曾经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是……甚至是连沈莫远都放弃过的经历，又有什么意义？

而这些她始终想不明白的事情，只能从那些还活着的人身上寻找答案了。

姬无衣看着神色冷然的姬云舒，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轻笑了一声。

随即，喃喃道：“当年的事情太久远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姬云舒淡淡道：“你要是跟我一样走一遭，也许比我记得还要清楚。”

姬无衣笑了笑，并不作答，只道：“风月城是重默暗中安排布局的地方，你们在这里只会危险重重。”

“那又如何？”

姬无衣平静道：“我劝你赶紧离开。”

“我若是留下了，又会如何？”姬云舒抱着双臂，轻笑道：“还是说你还会和几万年前一样，想方设法地把我交给重默。”

“我……”

听见这话，姬无衣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和苦楚，可随即却又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