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强在车里左思右想觉得不妥,一支烟抽到一半时终于再也忍不住,摸出一把扳手轻手轻脚地跟了进去。
办公楼一楼的窗户已破碎了大半,各个房间内一片凌乱,小展从走廊一头走到另一头时只眼光一扫便知道这些房间都空着,他迅速从一旁的安全门进入登上消防楼梯往二楼而去。
二楼似乎是领导办公区域,一路看去那些办公室内装修比一楼的好很多,而且房间内除了没有办公家具之外依然比较整齐。
忽然小展似乎隐约听到说话声,他慢下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靠着墙往前挪去。在接近走廊最深处的一个房间,小展停了下来倚在门边,说话声正是从里面传出。
“齐男,等你醒过来跟我一起去国外定居好不好?欧洲,还是美国?你喜欢哪里?我现在有钱了,可以随你喜欢地选。”一个低沉轻缓的声音隔着办公室的木门传出,语气很温柔,但却含着一丝诡异。
小展伸手轻轻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上锁,他心中一动,拔出腰后插着的改锥,反握在右手中。门稍微开了一条缝,小展摘下脖子上的金属牌伸在门缝旁,通过光滑如镜的那一片看着房间内的情况。
房间内铺着木质地板,叶蓁蓁双手绑着数圈塑料扎线,嘴上贴着胶布,躺在门内左侧的墙边一动不动的似乎依然昏迷不醒,距离门口约有三米左右距离,一个戴着顶棒球帽的男子半蹲在她身边,左手轻抚着叶蓁蓁的脸颊,右手持着一把美工刀,刀口对着脖颈大动脉处。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从侧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语气中能听出他似乎在回忆着过去并将叶蓁蓁当作了是他的爱人。他在说着话的同时刀不离开叶蓁蓁脖颈半分,看来不能贸然闯入,小展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以最快的速度破门而入制服他,才能保证叶蓁蓁的安全。
那个男子继续深情款款地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乖,我真喜欢。你看这样多好,你就这么躺着陪我说说话,我们不再吵架。当年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死心塌地跟着我,我好感动,我觉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忽然,男子的语气变得恶狠狠的,有些激动地高声道:“可是为什么?我现在有钱了,你却居然要离开我!花郎那个贱女人说的话你也相信?‘女人的花容月貌只为一心守护着她的爱人绽放,当男人忙碌得再看不到你眸中的期盼,你该选择离开。’我呸!你宁愿选择相信一个贱女人也不相信我?仇齐男,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说着一把捏住叶蓁蓁的两腮,一手掀开棒球帽扔到一边,露出整个没有一根头发的白得发亮的头顶。
他越来越激动,嘴里喃喃地说道:“我要杀光那些对男人的奋斗不屑一顾的女人,我要杀光那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对了,我当然要杀了花郎这个贱女人,就是她,就是她挑唆你离开我,去找所谓的自由与绝对忠贞的爱情。”他左手仍然捏着叶蓁蓁的两腮,右手的刀却慢慢下划,直到她那条红色热裤上,由下往上使劲一挑划断了那条牛皮腰带,眼光死死盯着叶蓁蓁修长笔直的玉腿:“我从烟台一直跟到清岛,今天下午花郎的那个签售会结束后我就会去找她,你那么喜欢她,那么信任她,那我就让她下去陪你,好不好?”
美工刀换到左手,而右手慢慢解开红色热裤的纽扣。
白色内裤已隐隐而现,面对叶蓁蓁盈盈一握的蛮腰与凝白如脂的肌肤,男子的手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白皙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左手轻颤着扔开美工刀伸向叶蓁蓁的裤腰。
“就是现在!”小展猛地推开门,脚下一蹬如一支离弦之箭般冲进门内,一眨眼间冲到男子面前。
“砰”的一声闷响,小展的右腿膝盖充满愤怒地狠狠顶在男子瘦削的脸上,一阵血花从他鼻间猛然爆出,男子的脑袋向后仰去,身子直直得飞向背后的窗台。
小展右手一挥,改锥飞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楼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