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发说我说你这个老脑袋瓜子,怎么越老越糊涂啊,我要是直接说那是我上赶着人家,你这样一说,不就是她们上赶着我了吗?又不用你干什么坏事,中午混二两酒喝,你就别跟我耍这个“哩嗝儿冷”了,你痛快点,你就说去不去吧,你不去我找老孙去。刁德发说完,做出拔腿就走的样子。
老赵一把抓住他说,你着什么急啊,地猴子转世啊?好好好,你既然说了,我就给你帮这个忙。
好!不就屁大点儿事吗,不过话说好了,跟谁也别说啊,传到我家老霍耳朵里,又得跟我闹。刁德发心里高兴,仍然不忘嘱咐老赵一些细节。
老赵说想说,我跟谁说去啊,我天天晚上就是跟枕头作伴,我跟枕头说去啊?
刁德发嘿嘿一笑,说,好了,那咱们走。
刁德发说着,招手拦了一辆出租,两个人去了陈家。
那个时候就已经快十一点了,叶水莲不在家,陈母见刁德发把人领过来了,心里挺高兴。虽然她看着老赵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不甚满意,但是谁让她家着急呢,所以她还是热情地接待着刁德发和老赵。
刁德发带老赵看看孩子,然后抱起留留,连颠带颤地走了几圈,又夸赞了留留一番。
陈母见已经十一点半多了,就说中午你们俩个别走了,就在家里吃。
刁德发看看留留和小改说,不必了,家里还有孩子麻麻烦烦的,我们回去自己做点吃的。
陈母说那不合适啊,你费劲巴力地把人给我找来了,凭你的辛苦劲儿我也得请你吃饭,还有老赵也是第一次来,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有这个缘分。
陈母想着家里是不太方便,再说给留留找干爹,怎么也得让叶水莲见见啊,于是她灵机一动,说你俩等一会儿,我给留留他妈打个电话,我跟她上商量一下。
陈母拨通了电话,说刁德发带着老赵过来了,想让叶水莲跟老赵见一面,同时也说出了中午吃饭的事,陈母说,家里有孩子不方便,要不我带着他们去你们饭店吧。
叶水莲当时正忙着,她没有多想,说,好吧,那我先订个桌,咱们四个人找个小房间就行了。
陈母说行,你看着安排,我们一会儿就到。
趁着陈母转身打电话,刁德发用胳膊肘子杵了老赵一下,老赵嘿嘿地笑了。
陈母带着刁德发和老赵来到叶水莲饭店,同时给陈志刚打了个电话,问他能不能过来,陈志刚说我这儿忙,这事儿你们看这安排吧。
陈母于是和刁德发老赵还有叶水莲四个人吃起了饭。
叶水莲还得照应着外面的事,所以进来出去地有些忙碌,原本她跟刁德发坐在一起就有些别扭,所以她尽量少在屋里呆着。
陈母不喝酒,满怀歉意地给刁德发和老赵倒上了酒,让他们自己好好喝。
刁德发心里高兴,冲着老赵端起了杯,说老赵啊,真谢谢你给帮这个忙,这边大姐着急找人,你说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上哪儿去找人啊,偏偏你就这么合适,五行缺金多火,今年五十岁,跟留留将近五十岁,我三叔说,让找个最少差三十岁的,岁数相差越大越好,所以我说啊,你就是最合适的那个人选。
陈母听着,心里高兴,她看着两个人端起酒杯把酒干了,赶紧又给他们倒了一杯。
老赵喝干那杯酒,又开始端酒,刁德发怕他把提前祝福他的话给忘了,就咳咳嗓子,趁着陈母不注意冲他瞪眼睛。
老赵端着酒杯,看着刁德发挤眉弄眼的表情,想起了刁德发嘱咐他的话,不由自主地挠了挠脑袋说,其实啊,我不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陈母眼睛一瞪,刁德发一挥手说,行啦老赵,你就别推辞了。
老赵趁着这个机会,喝了一大口酒,他那一口酒咽得有些猛,好像噎了似的,眼珠子突然不动了,似乎只是一瞬间,眼珠子和脸同时红了起来,他缓了一会儿,终于可以说话了,他说我不是推辞,我说的是真的,其实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刁德发拿出一副嗔怪的表情,他说老赵你瞎说什么呢?
老赵抹了一把脸说,我没瞎说,你也是五行缺金多火,你跟我说过,咱俩是一样的命,你和孩子的岁数差的也多,可惜啊,你爬你家老霍不同意,非让我来。
刁德发故意瞪起了眼睛,他说你怎么喝这么点酒,就瞎说啊?
陈母有些懵了,看看刁德发又看看老赵。
老赵说我没瞎说,其实让我给孩子当干爹,才是瞎胡闹呢,我坐过监狱,谁家的孩子愿意让我当干爹?老赵说完,“咯”地打了一个嗝儿,又象卡了嗓子一样瞪在那里。
陈母没喝酒,也没噎着,可是也象卡了嗓子一样,微张着嘴,呆在了那里。
这时候叶水莲进来了,她说在饭店上班就这样,吃饭的时候根本坐不下。
她刚坐下,宋明丽端着一盘菜进来了,她说阿姨来了,我给添盘菜。
叶水莲笑着跟陈母介绍,妈,这是我们宋领班。
陈母微笑着冲她点点头,这时候宋明丽忽然尖叫一声,哎呀水莲,这不是刁师傅吗?!
叶水莲的心“突地”提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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