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倒贴货,也不撒泡尿照照,敢诬陷马昭师兄。”
“一个杂役,也敢说要参加门派大比,有本事就出来,和我们比划比划。”
“奶妈子,奶妈子,每天搂着个奶娃娃,靠着奶娃娃上位的奶妈子。”
“冶炼堂,滚出孤月海。”
这几日一大早,冶炼堂才开门,就听到了外面一阵叫骂声。
冶炼堂李,平日热火朝天的场面再也看不到了。
熊管事坐在了炉鼎旁,抽着水烟。
其他杂役们也个个垂头丧气着。
那一天,木爽的尸体被带回来时,得知事情的经过时,大伙儿都红了眼。
“我受不了了,我要告诉他们,冶炼堂是清白的,是马昭那禽兽害死了木爽,诬陷我们。”
黄俊猛地一摔手中的锤子,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他猩红着眼,作势就要冲出去。
每天听着那些人,颠倒是非,把莫须有的罪名往冶炼堂的头上扣,黄俊的心底,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烧。
熊管事手中的水烟斗一砸,还燃着的烟灰落到了地上。
“给我呆着,事情没消停前,谁也不许出去闹事,否则就是和我熊力过不去。”
“管事!”黄俊气急。
“是个男人,就不要逞一时之勇。你现在冲出去又能如何?只会让雪峰那帮人笑话,要洗脱罪名,就要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可这会儿木爽已近死了。你们说再多又有何用。”熊管事的声音里,带着丝哽咽。
冶炼堂就是他的家,这些杂役,也许在雪长老那些人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在他眼底,这些十五六岁的少年,都是他的孩子。
他比任何人都憋屈,可那又能怎样?
“熊管事,木爽的棺木已经准备好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叶凌月走了进来,她的身旁,还站着钓鱼叟。
门外的那群人一见了钓鱼叟,不敢闹事,全都溜走了。
门外,放着木爽的棺木。
大伙儿将她送出了冶炼堂,安葬木爽的地方,就在银河瀑旁,只因为木爽生前,曾经说过,银河瀑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瀑布。
黄俊看到了木爽的棺木时,忍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
他喜欢木爽,却一直没勇气说出口,木爽为人虽然心眼小,好嫉妒,可是黄俊刚来冶炼堂时,是她暗地里帮了他不少忙。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替木爽立了碑后,黄俊在墓碑前跪了很久,直到众人忍不住上前,劝他时,黄俊毅然擦干了泪。
他走到了叶凌月面前,坚定无比地说道。
“凌月,我想和你一起参加门派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