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又来找你晦气了?洗妇儿,我对她半点意思也没有,更没有想娶她为妻,你放心,我可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一个你,我就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再多一个,岂不是要掉老命了。”
帝莘这一紧张,把今晚发生的事,全都盘托了出来。
叶凌月听罢,沉默不语。
“洗妇儿,你还不信啊,要不我们早点成亲,定了名分,这样我放心,你也放心。”
帝莘深怕叶凌月不信,急忙解释了起来。
“原来罗城主当初娶罗绮雪是为了名利地位,这么说来,这男人压根不是什么好东西。罗绮雪还真是被牛屎糊了眼,错把鱼眼当明珠,错过了鲛人王那么好的男人,却选了个花花肠子的罗谦。我甚至怀疑,罗绮雪当年并非是因为难产而死那么简单。”
叶凌月若有所思着。
“额……洗妇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我是说,要不我们早点成亲?”
帝莘无语了,弄了大半天,洗妇儿压根没听到他的求婚。
他是在求婚哎。
“听到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一个我你就很难应付了,我很难应付嘛?”
叶凌月回过了神来,只可惜关注的重点,却不是帝莘的求婚。
“洗妇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洗妇儿,你再难应付,我也是甘之如饴,你别生气。”
房间里,帝莘又是哄劝,又是发誓,一直折腾到了深夜,才将自家洗妇儿给哄劝好了。
深夜,帝莘打着地铺。
床铺上,叶凌月也反复想着鲛人王和罗绮雪的事。
两人都是了无睡意。
“洗妇儿,我睡不着,我想拉着你的手。”
帝莘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地板冰冰的,又磕人,他可真不想打地铺。
“不成。”
叶凌月没好气着。
一想起帝莘被罗千澈惦记上了,还被求婚了,叶凌月就很不爽。
“洗妇儿,不能拉手,那拉个指头行不?”
帝莘可怜兮兮着,手摩挲着,就往叶凌月的被子里摸,被叶凌月一脚给踹开了。
这厮还不死心,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抓住了叶凌月的一个小指头,一抓住,就死抓着不放。
“还让不让人睡了!”
叶凌月怒了,可半天没有回应,往地上一看,帝莘已经睡着了。
他的手,抓着叶凌月的小指头,就那般挂在了床边,似乎只要有一点点她的气息,他就能安然入睡。
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叶凌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轻声坐了起来,将帝莘的被褥塞好了,这才又躺了回去。
手间不时传递过来的那股男人的体温,让叶凌月的烦躁了一天的心,沉淀了下来。
叶凌月翻身看了眼帝莘俊朗的侧脸,轻声说道。
“帝莘,晚安。”
她闭上了眼,睡意渐浓,思绪也渐渐沉淀了下去。
“阿姐——阿姐——”
稚嫩的孩童的声音,在耳边,犹如一首最缠绵悱恻的催眠曲,在睡梦中,慢慢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