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来的五百两就权做在下借与公子的,毕竟公子要是考,应畴开销也多着,身边哪能少得了银子。常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在下常年行商在外,对这没银子在手的苦恼可是吃得太多,公子还是收下,日后若是飞黄腾达,再还与在下也不迟。”赵强微笑的着葛安西,从德丘手拿过银票硬塞在他手。
“这”
葛安西银票,赵强,就是不自己的姐夫,在那喉咙直咽,犹豫万分,终是下了狠心,嘴里挤出二字:“多谢”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那银票,生怕到手的银子又飞了似的。正要往怀里塞好赶紧去找那二管家把事定了,耳边却传来姐夫的一声厉喝:“把银票还给人家”
“姐夫?”
葛安西一惊,遂既便到姐夫正黑着脸怒视自己,在短暂的思想斗争后,他的脸色迅速转变为一脸乞求的样子,伸在怀里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
见小舅子不想将银票还给人家,周培公暗骂一声: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走到他身边,强忍怒气道:“你连人家的来意都没搞清楚,就敢收了人家的银子,你怎知人家这银子就是白借你的?若是他们要你做你办不到的事情,你如何应付?”
葛安西听着也是害怕,是啊,这三个粗汉怎么这么好,缘故就借我这么大笔银子呢?要真如姐夫所言,他们要我做不法之事,我该如何?不过想想自己现在都这个地步了,还有什么值得人家图的,要是考不功名,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真要是抢去杀的,不也是一横心的事。
“说,你们到底有何所图?”
见小舅子脸色复杂的站在那里不动,周培公失望透顶,不再理会他,突然掉转身子狠狠的向赵强。这一刻,他的神情举止与先前失落颓废的样子恍若两人,也让赵强眼睛一亮:是了,这人肯定是周培公,没错,肯定是他!若不是常年带兵的人,断这样的肃杀之气!
按住心头窃喜与激动,赵强不动声色问道:“阁下就是周昌周培公?”
“不错。”周培公不再躲避自己的身份,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索伦人肯定是为了自己而来,但对方想要自己为他们做什么,却是一时猜不到。
见周培公肯定了身份,赵强舒了口气,笑道:“那就行,既然阁下就是周培公,那在下这银子便用得放心了。”说完便拱手道了声“告辞!”然后便转身出门而去。
“且慢!”
周培公被赵强的举止搞糊涂了,既然对方刻意来找自己,又平白辜给了小舅子一笔巨款,却又不说来意就这么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当下心思被吊了起来,急欲想知道这米庆到底是想干什么,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否则自己恐怕要为这事寝食不安了。
“怎么?周大人还有事?”赵强要的就是周培公自己留他,见自己欲擒故纵之计果然奏效,心暗喜不已,脸却是不敢显露出来。
“这里没有什么周大人,你叫我周昌也好,培公也行,反正不要再叫什么大人了。”周培公从对方的眼神出对方似乎对自己并恶意,当下戒心也稍减,道:“明人不说暗话,阁下不是汉人,素闻素伦人都是打猎好手,族男儿皆是直性汉子,既然你特来寻我周培公,想必定是有什么事,既然如此,就请屋里坐,你我说个明白。”说完一指先前自己坐的那只凳子,听了姐夫的话,葛安西忙也从床前搬了只凳子放在那。
“呵呵,周公这么说了,在下就不客气了。”赵强说着便往屋内走去,坦若人的坐在了那凳子,德丘和葛飞虎二人则知趣的将屋门带,二人一左一右守在了外面。见这情形,周培公知道这米庆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相求,送给小舅子的银子怕就是好处费了。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理他还是明白的,况且小舅子这样,这到嘴的银子肯定是吐不出来了,事已至此,也只好听听这米庆所求何事了。自己现在也是穷困潦倒,官职之人,若是能帮得的,便尽力而为了。本着这念头,周培公也坐了下去,说道:“阁下出手豪绰,想必也不是缺钱之人,而阁下又是关外来的,自然也不是求官,却不知为何找到我周培公,还请道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