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宁贼军以吴逆为主,间又有罗刹兵,可以想见,必是罗刹人与吴逆相互勾结,共同侵我大清。”副将塔世克见郭泰请战,也起身说道:“不过我宁古塔有八旗劲旅数千,贼军虽然有数万之众,但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先前突然起事,才接连得手,现我军已有防备,只要尽起精锐,必可击溃他们!将军,事不宜迟,现贼军主力正向我宁古塔而来,不如尽起精锐与敌决战,一战而定之,否则,任贼军侵扰各地,我们法跟朝廷交待。”
“卑职以为郭泰和塔世克所言极是,贼军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我八旗精锐一出,必可大破之。”
宁古塔都统傅锡里也赞成即刻出兵平叛,不然他那些旗田可全被贼军给毁了。
巴海沉思片刻,突然向外叫了声:“富罗罗来了没有?”
“卑职在!”
一直候在门外的参领富罗罗闻听将军叫自己,忙进屋跪下行礼。
“富罗罗,这关宁军和那北地的吴逆关系可探清了?”
“回将军,负责与北地吴逆联系的是佐领巴克桑,卑职让他先后派了三拨人去,可是没有一拨能够回来,依卑职,怕这北地的吴逆与这关宁叛军当为同一人马。”
听完富罗罗所说,巴海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养贼自大,养贼自大啊!”
副都统郭尔络特见状,忙道:“大人,是不是马向朝廷报急!”
“不必!”巴海果断的一挥手:“等本将军带人平定他们再向朝廷报也不迟!”
一听这话,郭尔络特急道:“将军,不妥!”
“有何不妥?”巴海不快的了郭尔络特一眼。
“如果这些吴逆当真是北地那一拨人,那事情就麻烦了。”郭尔络特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要是不马向朝廷报,即使将军率军平定这些吴逆,但事后恐怕一个资敌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资敌?”巴海一愣,遂既一个激灵,是啊,当初自己为了驱使这些吴逆去打罗刹人,可是资助了他们一批军械,现在这些吴逆公然造反,自己不是资敌是什么。
回自己压下吴逆北逃杀官造反一事已是捅了天大的篓子,要是这回再让人告发有资敌一事,自己这晚节肯定是不保的了,恐怕项人头也难保。一想到此,巴海忙对郭尔络特道:“你马派人进京向朝廷奏报吴逆造反之事!说我宁古塔已经出兵平叛,请朝廷和皇放心,我巴海定能将吴逆贼军一举荡平!”
“喳!”
郭尔络特应了一声就要下去,巴海沉吟一下,却又叫住他,叹口气道:“另外向朝廷奏报,北征大军败了,主帅彭春下落不明。”
“众将听令,即刻尽起所部精锐八旗,随本将军出战平贼!本将军要让贼逆的鲜血染红格尔格萨河!”
“喳!”
厅众人正为北征大军的覆没感到不可思议和震惊难过,一听将军要出战,俱是一振,纷纷起身,哄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