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要小炮而不是大炮吗?”南怀仁皱着眉头问赵强,他想确定摄政王的真正意思,如果对方又想炮轻便,又想威力大,那显然,用东方人的话来说,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在轻巧和威力间,摄政王只能选择一个,而他也只能按照一个要求来。
“不错,本王要你马造的是小炮,越小越好。”赵强肯定的答复了南怀仁。
一个工部的主事大着胆子问道:“可那样一来,炮的威力就要减小许多,恐怕了战场后,对战事没有帮助,请王爷三思。”
“小炮有小炮的好处,大炮有大炮的好处,但本王现在就要小炮,嗯,不过谁说炮小了,这威力就减小了呢。”
赵强笑着扫视了一眼众人,道:“以后造的炮,所用的炮一律采用开花,不必再装填实心。”
“开花?”
南怀仁和工部官员们又是一愣:什么是开花?
开花炮在国的历史很悠久,比欧洲人的要早二三百年,在明朝时,开花炮便曾被大规模的普及运用于军。西方的开花是在铸铁体开一个口,以木制的信管塞住,在信管内装缓燃火药来引爆;而明朝的开花则是球体表面有一突出台体,在小孔里插药捻来引爆,爆炸后,球身四散,内包裹的铁片如“天女散花”般炸开,威力可及十几丈。这种开花炮相对于大铁球一般的实心而言,疑威力呈倍数的增长。
实心的杀伤范围是呈直线的,随着体的下落跳跃以直线形杀伤人畜,开花则是体着地后即爆炸散开,十几平方米范围内的人畜都要受到第一时间及最大程度的杀伤,单就效果而言,开花疑是火炮的最佳利器。
天启六年,努尔哈赤率后金军13万人以锐不可挡之势,度过辽河,长驱西进,围攻宁远城,袁崇焕率领坚守宁远的明军仅有一万多人,以十倍之差的力量与之抗衡。
袁崇焕得报兵临城下,便召集将士,集宁远城外民众于城内。杀猪宰羊,“刺血为,激励军民将士,誓与城共存亡”。命总兵满桂、参将祖大寿分守四门,军民同仇敌忾,并严辞拒绝努尔哈赤的劝降。袁崇焕指挥全城军民英勇抗击,多次打退后金军的凶猛进攻。又命令点燃红夷大炮,一炮摧毁后金军军营一角,努尔哈赤身受重伤,只好收兵,退至宁远城双树堡。重整旗鼓,次日又攻,依然遭致惨败。两军相持20多日,后金军见破城望,加之伤亡甚重,士气大落,法再战,被迫收兵回师。袁崇焕率胜兵追击30余里,又斩杀后金兵万余,才得胜回城。
努尔哈赤在兵败退回沈阳途叹道:“我自25岁用兵以来,战不胜,攻不可,唯宁远一战,惨败而归”,并于同年八月,因身患痈疽,病死于距沈阳40里的云爱鸡堡。
努尔哈赤死后,他的儿子皇太极即位,一心雪耻,又亲率大军攻击明军宁锦防线。清军渡过大凌河围攻锦州城,袁崇焕派兵增援以牵制清军的行动。清军未能攻下锦州便转而攻打宁远。明军在城头密排巨炮,总兵官满桂出城接战,引诱清军进入大炮射程,然后猛烈轰击清兵,又打的清军死伤数,仓皇撤退。这就是历史有名的“宁锦大捷”。
而在这场“宁锦大捷”,当时的明朝军队火炮除了装备开花,还装备了实心又称“葡萄”和霰。实心是由铁或者铅铸造而成,少量是用石块磨成球体,这种主要用于攻城洞穿城墙工事,射程远但是对杀伤人员而言威力不大,除非直接命,而一旦被实心直接命的话非死即残,但努尔哈赤并没有肢体断裂,因此可以排除是被实心打死的。再霰,霰在当时是野战火炮的大威力种,由数升铅铁小丸构成,射击时可以形成幕,杀伤力极大,但是霰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射程太近,一般不超过一里,努尔哈赤是不会将军营设在离城墙如此接近的地方的,所以霰也可以排除。如此一来,只有开花是杀死努尔哈赤的“真凶”,开花是铁壳,可以及远,同时爆炸时威力大。因此,努尔哈赤的死亡真相应该就是一枚开花落在他的附近爆炸,片击了努尔哈赤使之不治身亡。
令人深思的是,在明代大放异彩的开花,到了鸦片战争时国竟然人知晓,连清朝当时的火器专家丁拱辰也不知开花为何物,以至于李鸿章向德国克虏伯兵工厂订购开花,曾国藩设立安庆军械所重新引进西式开花。左宗棠在西北平叛时从一处明代炮台遗址挖掘出开花百余枚,不禁仰天长叹“三百年前华已有此物,到如今竟然失传,以至被列强所欺凌!”
熟悉历史并知道开花最终取代实心成为炮兵利器的赵强,当然会选择开花而不是实心。不厌其烦的蹲在地对南怀仁和工部的官员们画出开花的草图并说明了一些爆炸效果后,南怀仁等人便立刻明白过来。
赵强给南怀仁的命令是在一月之内新造重量在八百斤以下的新炮三十门,全部配备开花,在两月之内,开花炮的数量要达到八十门。精铁不够,可以将现有的神威、神功等炮重新冶铸,总之,两个月内赵强要八十门可以单用四匹马就可以拉着飞奔的大炮,如果南怀仁他们办不到,那就得搭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