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殡仪馆守夜的。我是殡仪馆的道士,守夜的一般都是外面请来的老头。”
听着他们在那边聊着天,柿子心中其实也很不安。他起身走向了爸妈的供台前,抽出了香,点上,然后插在了香炉里。在心里跟爸爸说道:“爸,今天我被女朋友甩了。还很丢脸地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接走了,我更丢脸的是,拦在车子前,都没有让她能下车。爸,我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孰轻孰重。但是在我的心里,天丝比今晚有可能会出现的危险相比,天丝比这些要重要地多。如果时间倒流,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看着爸妈的相片,时间过去了都没有感觉。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三个人都吓了一下。
晨哥警惕地问道:“谁?”
“xx酒店送餐的。”
站在门边的柿子这才打开了车门,让人进来了。
三个人,各吃着各的晚饭。小胖看着柿子那碗特制的粥还说着:“要不是我们和那酒店有点交情,人家才不会给我们做这种倒人家招牌的粥呢。柿子,你知道你这碗特别的粥要多少钱吗?”
柿子因为不能说话,所以是白了他一眼,表示,不管多少钱,反正是小胖付了。
小胖接着说道:“六十块。本来人家那粥是一罐子四十块的。因为是外卖,还是特制的,就涨价到六十块了。标准的酒店价啊。我看要不明天开始,让幸福姐来帮我们做饭吧。省钱啊。”
小胖会说省钱的话吗?柿子疑惑地看向了他。就看着他朝着晨哥那努努嘴,马上就明白了,也跟着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道:“省钱。”
晨哥抬起头来看看他们两,又低下头没有说话。唇角却带着那微微的笑。
就在气氛短暂的安静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三个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在这个点,没有几个人知道。这外卖也送了,还会有谁来呢?
如果是幸福姐什么的,她应该会先打电话来。如果是零子叔,零子叔是有这里钥匙的,他也不会敲门啊。
小胖放下碗筷警惕地把手放在门把上,问道:“是谁?”
门外没有回答。只是敲门声再次响起。
晨哥把筷子拿了出来,用红线快速绑了起来,然后走到了门边上戒严着,给了小胖一个配合的眼神。
小胖再次问道:“是谁?”每个人都说这房子有结界,反正他看不到。不过他也知道,这个门是不能随便打开的。
柿子也把阳铜钱捏在了手里,隐蔽在沙发背后,对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小胖再次问道:“是谁?”他心里就想了。要是外面的人一直不回答的话,他们又不能真的就这么开门了。难道要在这里耗上一个晚上?当缩头乌龟就当是战术吧。但是他们又不能放心地继续吃东西睡觉去,难道就这么站在门边,等到天亮?
终于在他们的耐性都达到一个临界点的时候,门外的传来了声音了:“我是花年。”
花年?!这让三个人都愣住了。也都稍稍地放松了一点。只是花年来是什么意思啊?如果那外面的不是花年,而是癸乙的话,他们这门一开,就真出事了。但是如果外面真的是花年的话,花年来的目的是什么?也许正是他们计划中的拉花年下水的最好机会呢?如果这个最好的机会,让他们给错过了,那不是很可惜吗?
难道就因为他们的胆小,他们就要错过这个机会。
小胖说道:“赌一把?”
柿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他也赞成小胖的意见。他不是那种有点危险就退缩的人。只是晨哥犹豫了。他皱着眉,低声道:“如果是癸乙呢?”
他们要的赌输了。那么会输得很惨很惨。弄不好柿子今晚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从小听说柿子的事情,一种潜移默化,让晨哥心里也跟着景叔他们一样,对柿子的有种特别的待见。那就是柿子绝对不能有事。
柿子憋不住说道:“开吧。要死就死!”
小胖也点点头,决定开门了。晨哥一个人反对也没用,只能深吸口气,做好防御。
小胖猛地打开了门,一瞬间大家都惊住了,因为外面站着的,那就是花年。他那完美的身材,雌雄难辨的中性的美,就算的癸乙变出来的也变不出那眼神,那气质吧。
花年看着他们那警惕的模样说道:“我没有恶意,我不在你们的矛盾中。”
小胖把他拉了进来,马上关上了门,这才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来干嘛呢?”虽然是美人,但是现在也不是调戏的时候。
“交换消息。”花年淡淡地说道。他在敲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房子的不一样。这里应该有结界,在这里谈事情,不会被癸乙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