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惊华只感觉锋芒在背,甩开了法枭衣的手。
“你还记得嘛,当年,你和血樱大公爵到商国来,遇到我时说的第一句话嘛?”法枭衣黯然一笑,“你说,‘他不做王爷就是了,’不做王爷,成了商国国君,那么就无需向人屈膝下跪,无需受尽凌辱。”法枭衣讷讷自语着。
月惊华翻了个白眼,“不做王爷就只能做皇帝啦,你神逻辑啊?我小时候的意思是,不做王爷,你可以当普通人啊。所谓无官一身轻,天下任我行,这句话你都不懂。不做王爷,你就可以离开商国,何必夹着尾巴做人,还谋划叛变了十几年。”
她的话,犹如戏语,可听在了法枭衣的耳中,却如电闪雷击,无官一身轻,不做王爷只做普通人。
难道说,一直以来他都错了,胸口的地阴遁又深入了几分,法枭衣的嘴角渗出了黑色的血迹,他失声笑了出来。
“是我错了,哈哈,月惊华,你想不想知道,地阴遁和天阳梭真正的秘密?”法枭衣笑着看着月惊华,眼中意味不明。
“天阳梭地阴遁的秘密,”月惊华心中一动,天阳梭还在邪三的尸体,方才匆忙中,她只得暂时将邪三的尸体放进了随心欲葫里。
“你过来,我告诉你,”法枭衣挑了挑眉,强提起了一口气。
心下戒备着,月惊华上前一步。
哪知她才刚靠近,就瞥见了法枭衣眼中划过了抹狡色,下意识就要避开,手已经被他按住,耳边一阵温热的呼吸擦过,紧接着却是一阵巨疼。
法枭衣竟然张口在她耳侧咬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只怕已经见血了。
“嘭,”身后如疾风骤雨般的两个身影旋风般卷了过来,法枭衣被击得直飞了出去。
“住手,他只是……”巨疼之后,月惊华就觉得手中多了一物,是那枚还带着法枭衣心口血的簪形地阴遁。
法枭衣朗声大笑着,身子像是一片枯叶那样,一直飞向了那口还冒着煞气的国运穴。
“月惊华,你这辈子都忘不掉本王了,哈哈,人生愁苦,爱恨嗔痴,若有来世,本王亦要快意天涯……”他的身子一直坠落到了无底的暗黑深渊。
地阴遁一除,那口国运穴也像是瞬间干涸的枯井,不消一会儿,煞气就全都消失了。
月惊华抹了抹耳后,法枭衣死劲咬下的伤口很深,用手一碰,能感觉到有异样的凸起,当真是皮白眼狼,临到死都不忘啃上一口。
“关于……”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很不适时地响起。
月惊华这才想起,她才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地阴遁是我的,若想取走,先问问我手上的大剑,”月惊华一正脸色,一副“入了我的口袋,就是我的东西”的土匪婆模样,再看看周遭,青蒲那个不靠谱的已经不知去向了。
晨曦前的那阵浓雾已经散去,阳光照耀,天色已经大亮。
明媚的阳光下,少女鼓着腮帮,手忙脚乱想要藏起地阴遁的模样,让宗少卿忍俊不禁。
“哈哈哈哈-----他的暗黑兽你打算怎么处理?”宗少卿放声音大笑了起来,声音清朗无比,在了森林中不停地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