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博图将军的宴会刚结束,小将们拉着白阶和端准备到外边的酒肆继续。
白阶笑问:“去不去?”
“当然,兄弟们还未尽兴奋,我们一起去,账就我们俩结吧。”
“不需你,你好好收着这次的赏,下次再立功,我再借你的光。”
既然这么定了,大家欢呼雀跃地,结伴一起去,准备喝到晚上宵禁再回。
查武将军心中暗喜,机会来了,借尿遁走开一阵子。
端这边和白阶悄悄打声招呼,说和止王说一声再过来,白阶点头,帮忙应付着大家的热闹,先过去江边的酒肆选个靠水雅座。
将军府外街上一辆不打眼的马车,恒远在一旁等待,端朝恒远打了声招呼钻到马车内。
止王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像谪仙一般。
“止王,你先回去吧,我和兄弟们还有下一场。”
“不过几日你小府内还要办一场,过于酒肉声色了,回家。”
“不行,不能扫大家的兴,宵禁前回来。”端抱住止“啵”的一声吻了一口,趁他还没出声阻止,一溜烟地又钻出马车内走了。
往回走的路上,忽见前方查武将军后脚又入了耳博图将军府,端站府门口看他远去的背影,问值守的侍卫:“查武将军进去是做什么?”
侍卫答道:“来见耳博图将军的。”
估计又是为她抢功这件事去见将军,端一边走一边想,想自己在仙山也遇到过类似的境遇,求而不得,铤而走险。算上这次,耳博图将军对查武将军私底下劝解过三次,查武将军还不死心,念着这变态的执着,忽然对自己产生了一点不耻。
不不不,公户端,不是你无耻,是查武将军太倒霉,遇到你这个‘小人’。
“翎灰将军,翎灰将军,”恒远追上来连喊两声都喊不住端的脚步,臭着脸,顿声喊,“止王!”
这一声直接贯进端的耳朵,端如临大敌,喊道:“我就去聚一聚,你不允许也没用!”
回头才看到只有恒远一人,端立马收好表情,仪态端庄地道:“打着止王的旗号做什么?”
恒远拿出一张银票,道:“止王说,喝完酒自己付钱。”
已经说好是白阶付,端仍旧面不改色地收下,顺带请教恒远:“恒大人可知查武将军?因为我的缘故,他丢掉了去边道的立功的机会,我心里有点不自在,有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让他弥补弥补?”
“暂时没有,耳博图将军虽对查武将军的境遇上心,但耳博图将军一向公平公正,硬要从现有里分点个机会给他,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查武将军,耳博图将军自然不会让这种荒谬的事发生。而且,耳博图将军正是最欣赏你的时候,你若这时候插手,是给自己抹黑,查武将军的事,耳博图将军自会记在账上,什么时候还,自然会还。”
端听了觉得有理,暗觉自己差点妇人之仁。
“耳博图将军居然还欣赏我,这是今天对我最大的褒奖,我心安去喝酒了。”
恒远又恢复臭脸,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