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动此时最关注的不是这些,他低沉的声音迟疑地问道:“你...是不是就是那位叫佳惠子的小姐?”
“你?你怎么了?你不记得我了吗?”佳惠子的脸上闪现一种惊愕的表情,有些失态地问道。
云动呆呆地看着她,竟不敢回答她的问题,慢慢地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像似竭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对这个人的记忆,可一番努力之后,他终于还是没有想起面前的这个女孩是谁。
“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都忘记了我是谁,之前的那个叫凉子的女孩说你认识我,说我叫云动,请问佳惠子小姐,我是谁?我怎么来这的?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云动紧张地瞪大眼睛看着佳惠子的那双妙目,充满期盼的渴望从她的口中得到他想知道的一切。
“这,我...我是在几天前才认识你的,那时别人都叫你做云动君,你还救过我一命,至于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救起你的时候,你全身受伤,有枪伤,有刀伤,中了好多刀呢,你的伤口被水浸泡,感染发炎了,造成你发高烧,父亲大人请来医生,宫本医生说你的伤势严重,非常危险,他给你治伤消炎,打了点滴,直到昨天体温才稍微降了一些,宫本医生又来替你检查了一遍,他说幸亏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且体内有一种气体在不停地流转,那种气体一直在自动的修复你的伤情,他感到非常的惊奇,说你已经脱离险境,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需要好好调养。”
佳惠子一口气说了云动昏迷这几天的状况,但是这离云动最想知道的内容相去甚远,于是云动努力支撑着,想把问题弄清楚,他接着问道:“佳惠子小姐,你能告诉我,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你在什么地方救得我。”
说完他继续用那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佳惠子。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轻轻地敲了两下。
“小姐,你要的米粥做好了,能端进来吗?”
这正是昨天云动见过的那个叫凉子的女孩的声音。
“端进来吧,凉子,麻烦你了。”佳惠子微笑着答道。
门被人平推着打开了,凉子跪坐在门口,手边放着一个托盘,里面一个精致的小瓷碗和一把小瓷勺,碗里盛着一碗香喷喷的米粥。
云动侧脸看见了米粥,肚子条件反射似的发出一阵咕咕的鸣叫,云动不由得有些难为情。
佳惠子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浅笑着说道:“先吃点东西吧,一会我再告诉你,父亲大人晚些时候也会过来看你,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你来自哪里呢。”
云动感激地点了点头,双手支撑着想做起来,但是手臂无力,撑了两撑,依然没有坐起。这时凉子已经进到屋内,佳惠子伸手去扶云动,凉子放下托盘,两人扶着云动,给他垫上一个腰垫,让云动靠在腰垫上半躺半坐。然后凉子殷勤地捧着小碗,坐到了云动的另一侧,用小瓷勺舀起一勺米粥,吹了两下,玉腕轻抬,将勺子递到云动的嘴边。
云动更加不好意思,强笑着说道:“我自己来。”
“云动君就不要客气了,你伤势未愈,体力不支,就让凉子帮你吧。”佳惠子真诚的说道。
云动暗中试了一试,果然,连抬手这样的动作都有些难以完成,于是默然地点了点头,嘴微微张开,吮吸了一口那香气扑鼻的米粥。
云动是饿极了,一碗米粥三下两下,就吃得干干净净,舌头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的回味了一下,眼睛看了看那已经空了的瓷碗。
凉子嘻嘻一笑:“你现在只能先吃这么多,过一会我再给你盛些来,到那时再吃吧。”纯真的笑脸像一朵绽放的鲜花。
佳惠子看着云动吃完,这才轻启红唇,接着说道:“云动君想知道的,我现在说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不知道你怎么失去记忆的,希望我说的能帮助你记起些什么。”
于是佳惠子从伊贺市的加奈居酒屋开始说起,怎么遇见了一个易了容的浅井正一,浅井又如何装腔作势的帮助她和几个地痞打了一架,然后找借口求自己和自己的父亲带他一起进入伊贺谷上野城,然后在那里大展神威,与J国武术界的高手们三场较技,打败了自己的父亲和船越枝良,大破奇门遁甲五行大阵,制服松井贤二,用一枚钢针射死了胁持自己的黑衣忍者,然后孤身一人离开了伊贺谷上野城,然后自己与父亲回家的途中看到有人跟踪他,想对他不利,自己准备提醒他时,他已经乘车离开了。然后就是那天下大雨,雨停之后,自己到清湖边散心,无意间发现了被洪水冲到岸边的云动,于是自己喊来父亲,将他救回了自己的家,等等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动。
云动听完这一切,心中想把这一切都联系起来,可是那缺失的部分,任他想破了头,也无法将它们补充完整,也依然无法记起自己到底来自哪里,为什么回来伊贺谷上野城,自己为什么要和松井贤二约期决战,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他迷离的眼神中还是那样的混浊不堪,心中乱的像一团麻,恨不能狠狠地捶自己的头几下,只是手中施不出力气。
看着云动焦急的眼神,佳惠子细言细语地说道:“云动君也不要太焦急了,先修养一段时间,等宫本医生来了,我再帮你问问,看看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大脑受到了什么损伤,到时让他治一治,说不定就能记起来了。”
云动非常感激这个女孩的一片好心,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于是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佳惠子小姐,谢谢凉子小姐,也谢谢你的父亲,给你们添麻烦了。”
佳惠子却笑着摇了摇头,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泉水,美丽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