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落又接着说:“那边人数不少,我看到的就**个人。为首的叫柳越,身材壮实,性格凶残,粗中有细,要小心。对,还有个老头,在胡同口把风。整个西风胡同没准都贼窟。嘉佑和穆赫都没在他身边。你们快想办法去救他!”
“那我得赶快去说一声,调些人手!”
“你们打算怎么弄?千万别硬来!蝉西在他们手上呢!”杜落落焦急地说。
“嗯,我得先去通知。”高小二一看也挺着急。
“我等你。”杜落落说道。
高小二看了眼杜落落,手里塞给她把钥匙,说:“这酒楼西侧新苑巷底的宅子,去那等吧。”
杜落落带了宋磊和男童,去了新苑巷底的宅子,那宅子不小,然而她无心细细打量里面的陈设,只在里面焦急地踱来踱来。蝉西,不知道怎么样了?
——
另一边,西风胡同丁号院,在杜落落走后:
柳越用手把玩着匕首,看着蝉西,笑说:“看不出来,你倒是个多情种子。”
蝉西回望柳越,却并不说话。
“你猜你家帮主现在去干什么了?”柳越又自言自语道。
蝉西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没有吭声。
“我猜帮主去搬救兵去了。哈哈哈哈哈……”柳越大笑。
蝉西心中惊疑:柳越为什么知道杜落落有可能办救兵,还如此有恃无恐?他不由试探问道:“难道你不担心?”
“我为何要担心?”柳越不屑地说:“这院里可是机关重重。刚才的那张网只是一个小小的例子。从这院口,到这屋里,只要我愿意,可以步步要来人的性命!我就要等她带人来,再一网打尽,挫掉她的锐气!这样,她就会乖乖地听我的。哈哈!”他狂放大笑。
蝉西没有想到,这柳越城府竟然如此之深!
现在想来,之前他们来时院门开着,是柳越故意让他们长驱直入,他在正厅门口磨刀杀鸡,全是演戏,一切只是在逗他们玩!
蝉西眼中露出担忧的神色。
柳越看到他的神情,更加得意万分。
蝉西心想:不知道杜落落此刻在哪里?以他对她的了解,也猜出她肯定不甘心放弃,估计会找人来救他!只是不知道她找的是丐帮的人,还是他的人。他留在吴县的人数虽然也不少,但并没有拔尖的高手。而且嘉佑不在,如果他在,以他的智计,也能巧中取胜。而现在这种情势看来,倒真是凶险万分!
蝉西内心忐忑煎熬,思量对策。柳越却好整以暇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去,把他绑了。我今儿要好好看戏!”
柳越的手下原来用刀架在蝉西脖子上,如今听令收了刀,准备去绑蝉西。
“如今只有硬拼了!”蝉西瞅准那个机会,飞起一腿,揣在那人心口。那人痛苦弯腰,蝉西身手旋身抢了他手中的刀,风一样挥舞起来,飞身直劈向柳越。
柳越正坐在椅子上,眼看一刀挟风带势而来,他来不及起身,只好侧身滚下椅子,湛湛避开那一刀。
即便如此,蝉西的刀还是砍在柳越的头发上,劈掉了他一半发髻和发绳。此刻,他头发散乱,张牙舞爪高喊:“上!上!”
柳越的其他手下并没想到蝉西还有此能耐,一时惊呆住。等缓过神来,纷纷冲蝉西追杀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