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她不用磨豆子,跟着去东郊。”
“是!”
轩辕罔极走在前面,夜铮跟在身后,看着远处那身素衣身影,王爷刚刚是在会心的笑,那样的表情很少见。
王爷既然让那女子前去东郊,便是承认她的身份,带着儿媳妇去见母亲,希望那女子好自为之。
沐挽裳收了工具,她要去见妹妹,听舸说今日便可以为妹妹解除蛊毒。
不是她再解毒,心中竟然有些紧张,推开房门,见妹妹惊骇的缩在床上。
沐挽裳不清楚什么情况,直接奔了进去,“舸,还没有为妹妹驱毒吗?”
“沐姑娘似乎很害怕我手中的蛊虫。”
沐挽裳上前拉住沐挽歌的手,妹妹自幼胆子就很小,那血蛊虫她第一次见的也是害怕的。
“妹妹,那血蛊虫是殿下用心头血所养,只有它才能够解除你身上的蛊毒,殿下是不会害你的。”
“心头血!”沐挽歌甚是惊讶,看着那蠕动的血蛊虫。
咬了咬牙,将皓腕递了过去,“开始吧!”
沐挽裳将妹妹抱在怀中,李舸将匕首在火上烧过,轻轻割开她的手腕,将蛊虫植入沐挽歌的体内。
沐挽歌反映强烈,简直痛不欲生。沐挽裳心中担忧,“怎么会这样?妹妹的经脉不是已经打通了吗?”
“你体内有内力护体,另妹却没有。”
沐挽裳想起聿王曾经为她输过内力,却不知道聿王为她输送过两次,那可是纯正的罡气护体。
沐挽裳没有回卧房,两人都留在妹妹的房间,彻夜照看,人命关天,宴玖并没有强迫沐挽裳离开。
清晨,沐挽裳醒来,身上披着白色狐裘,宴玖不再。
炉火燃的正旺,李舸也不在,见榻上妹妹气息均匀,手上白绫包裹着,折腾了一整夜,怕是累了。
眼见着就要到了去厨房的时辰,房门被推开,是李舸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草纸包裹的东西。
沐挽裳不知道她手中的是何物?
“舸,这么早你去了哪里?”
李舸却温和一笑,将手中的纸包送到她手中,“打开看看。”
沐挽裳好奇的皱眉,结果他递过来的草纸包,温热的是吃的,打开一股香气扑来,惊讶道:“烤番薯!你一早上出府了。”
“嗯,我命崔扈出府买的。还记得咱们在山上的时候,你为我挖的番薯。还有在张家嫂子家里,咱们吃得烤番薯,突然想起来。”
他定是想起了在岛上的那段之日,虽然平淡,两个人却是其乐融融。
“可惜妹妹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除。我怎么能够吃得下。”
“你妹妹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蛊虫就在玉瓶内。”
李舸岂是那般没有分寸之人,沐挽歌身上的蛊毒要比沐挽裳轻得多。
昨夜见沐挽裳疲累,便没有唤醒她,否者沐挽歌岂会睡得如此安稳。
或许是触景生情,让他想起两人在山上日夜陪伴的日子,命崔扈出府准备了烤番薯,她醒来总要吃东西的。
沐挽裳欣喜妹妹身上的毒解了,两个人命保住了,就不在忍受蛊毒之苦,也不用受制于秋娘。
若不是李舸用心头血养蛊,她们身上毒也不会解除,双手环住他的腰肢,靠在她的肩头,“舸,谢谢你!”
李舸素洁白皙的指尖掠过她清瘦脸颊,希望她永远都像现在一样欢喜,只是自己不能够为她做什么?等回到新罗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良久,两人分开,李舸温柔眸光看她,“快吃,一会儿凉了。”
沐挽裳将另外的草纸包递了过去,与他在一起总是让人感到温暖。不是山珍海味却甘之如饴。
似乎又回到了山上的时候平淡安宁一直是她向往的生活,远离勾心斗角,平淡安宁与世无争,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活。
只是世事难料,生活未必如她所愿,等待她的将是一条充满荆棘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