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一封信笺,应该是黎婧传来的。”
天音将竹筒里面的信笺倒了出来,上面只有一行字儿,蘅王妃是皇后娘娘,速来西番!
绯衣难以置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后娘娘竟然成了蘅王的妃子?
“黎婧姐姐没有见过娘娘和小太子,不会弄错了吧!”绯衣质疑道。
天音与黎婧的关系很好,黎婧一向沉稳,未经核实的消息,不会传来。
“看来这一次咱们真的要去西番走一趟了。”
绯衣跟在沐挽裳身边也有几年,打死她也不相信,沐挽裳会如此快就移情别恋,背后一定有什么隐情。
天音要将沐挽裳在西番的消息尽快传给主人,写了信笺,吹响箫声,引来信鸽,将纸条放入竹筒,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绯衣与天音熄了房间的灯烛,静谧的夜,周遭的喧嚣渐渐变得安静,绯衣悄悄叫醒随行的护卫,悄悄离开客栈。
天音回到房间,将房间静静的等着,五更天便是蛮胡人的死期。
听着外面五更的打更声,天音踏着昏蒙夜色上了房顶,许久没有吹响夺命箫声。在蛮胡军营中吃了亏中了毒,当时有主人在,误认为娘娘和小太子在蛮胡军营,既然绯衣等人已经撤离,她也没有顾忌了。
这间客栈内大都是经商的生意人和寻常的贩夫走卒,他们不会武功,对他们没有影响。
诡异的音符响彻夜空,阿玲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气血澎湃,头痛欲裂,顿觉不妙。
披了衣裳,敲开隔壁阿珂的房门,阿珂的武功在她之上,她体内的真气不受控制在暴走,见阿珂青筋暴露,整个人变得青紫,“阿珂!你怎么样!”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音毫无怜惜的吹走箫声,听着客栈内传来凄声惨叫,继续吹奏,这一次她一定要赶尽杀绝,才不会留下后患。
少顷,箫声止,吹奏箫声也是极耗内力的,眼看着天就要亮了,还是很不放心,悄悄的来到蛮胡人所在的房间。
撬开窗子,见着房间内,阿玲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染红衣襟,阿珂经受不住真气的暴走,爆体而亡。
阿玲将耳朵堵住,缓解了许多,却还是扛不住那箫声的控制。
叶天音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活口,袖中抽出一枚银针,奔着阿玲的眉心而去,阿玲以为太过一劫,却还是死在了叶天音的手上。
确认所有的蛮胡人均被诛杀,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舒服了许多。
天已经亮了,她要去十里外去找寻绯衣与她汇合,尽快到达西番。
绯衣带着人等了许久,一直不见天音前来,以为她的行踪暴露了,与蛮胡的人交起手来。
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她是无法相信沐挽裳会嫁给蘅王,如今皇上要娶蛮胡公主,皇后娘娘又成了蘅王妃,似乎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绯衣!”
绯衣听到叶天音的声音,心里终于安稳,“天音事情可解决了。”
“解决了,蛮胡公主就算等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人传回消息的。”
“好,咱们启程去西番!”
另一边,经过十几日的赶路,哥舒蘅带着神羽卫来到了圣山脚下,抬头仰望山顶,要想到达山顶,最少也要三日。
傅仇将马车安顿好,在山下是可以通行马车,想要上山,就必须徒步前行,马车是无法上山的。
“主子,不如属下先上山,通知天宗的人将皇上接上上,反正咱们也认识沁水婆婆。”
皇室的人很少同天宗的人打交道,即便是当年的太祖翁,也是误打误撞,才入了天宗。
天宗自有西番开始就已经存在,是西番最神秘的地方。
“傅仇,咱们是有事相求,还是要有些诚意。即便咱们认识沁水婆婆,毕竟她现在是天宗的圣女,换了身份与以往自然是不同的。”
傅仇神色恭敬,“主子,傅仇亲自背着皇上上山。”
“好,你去吧!越往山上越冷,记得为父皇多加些衣裳。”
哥舒蘅怕上山赶路,孩子不适应,故意封了孩子的穴道,有良辰与美景轮流背在身后。
哥舒蘅来到马车前,见马车之上沐挽裳睡向安然,为她在身上多加了厚实的披风,将沐挽裳抱起,“衍儿,咱们很快就会见到沁水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