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碧溪姐姐,你安心躺着,我来照顾你。我买了白面馒头和肉,都是白煮的,不会影响伤口愈合,您也别费神了,我会看着外面的。”郭安之一下子严肃起来,道:“我先去把这碗血处理了,您……您要是想如厕,就先将就着吧,我回来收拾。”
碧溪看了看墙角的恭桶,在看看郭安之远去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自己这毒伤,也不知道等不等得到少爷回来,若是自己倒下了,安之怎么办,也不知道少爷他们现在如何了。
云惟珎如何了?
云惟珎正在回程的路上,与去时的低调寒酸不同,云惟珎和郭萍骑着高头大马,奔驰而来。
云惟珎和郭萍在古墓中并未久待,背下了武功秘籍,云惟珎就把这些东西烧了。他不知道前辈是怎么想到,会留下这些东西,不加以利用、焚毁,但他现在无力自保,这些东西还是毁掉的好。
云惟珎出了古墓,和郭萍商量,还是化妆成乞儿赶回去,只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刚上路一天,他们就接到了碧溪的求救信鸽。信鸽是镇上养鸽人的,只是在他们身上带着信鸽能识别的香料,要用上不是自己的信鸽求救,可见事态紧急。
云惟珎拆了竹筒,定睛一看,气得不行。
“少爷,怎么了?”郭萍疑惑,结果信纸一看,顿时也急的不行,“少爷,怎么办?”
“先进城,我去找成衣铺子、药店和熟食店,你去买两匹好马,一刻钟后在南城门边的三棵大柳树下汇合,快去!”云惟珎吩咐道。
自己也迅速跑开,这个时代还是有丐帮的,他买东西虽然奇怪,但一看都是赶路用的,店家只以为他是什么奇怪的江湖人士,并为深究。
两人也顾不上梳洗,直接换了衣服,骑马飞奔,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马背上,晚上只谁一个时辰,硬生生在两天三夜之后赶回了淮安金湖镇,马都跑死了两匹。
两人到了金湖镇,可也不敢轻举妄动。
郭萍出门几个月,却已经大不一样,郭萍在古墓中练了《九阴真经》易筋锻骨篇,身形高大了不少,直接换上一声深色衣服,再奔波两天没有整理的仪容,再把自己化妆得黑些,往衣服里塞点儿布料,让自己看起来壮些。一番乔装,让郭萍从一个四肢修长单薄的少年人,变成了一个肌肉结实的成年汉子。
云惟珎做随从打扮,低着头,走在郭萍后面。两人都是江湖人打扮,又有这等好马,守在城门口的人主要想逮住的是碧溪和郭安之,他们两的形象和原来又大有不同,加之不愿招惹江湖人的心心理,倒让两人成功混进了城。
郭萍在城中最好的客栈定了一间上房,本来掌柜的还推销着让给云惟珎也定一间,云惟珎坚决称“在主子脚下打地铺就是”拒绝了。
两人进了客栈,先梳洗过,又把自己伪装好,到包间吃饭,顺便听听有没有人议论云宅的事情。
哪知这客栈的气氛僵硬的紧,并没有多少闲磕牙的。郭萍把一角银子直接仍给了店小二,道:“这是怎么了,爷打金湖过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么清净,发生什么事儿了?”
千万别小看店小二,每个店小二,都是情报员啊!
店小二摸了摸到手的银子,眉开眼笑道:“大爷有见识,咱们客栈是金湖出名儿的热闹地,这两天不是让水匪闹得吗?”
“仔细说!”郭萍道。
“哎!”店小二清脆的应了一声就讲了起来:“都怪那该死的水匪,听说顾家弄有个水匪窝点,打了云宅的招牌,专门杀人越货、销赃聚财,都是些不干好事的杀千刀!说不得我们后街刘妈妈家的儿子,就是让这些天杀的拐了去。幸好,幸好,大老爷杀伐决断,直接派人把那云宅封了,真是做了件大大的好事。”
“哦,水匪?爷跑江湖有几年了,还没见过水匪呢!走,吃完饭瞧瞧去,小二,水匪关在哪儿啊?要游街示众不?”
“哈哈,哈哈,那什么,大老爷还没抓到人呢,听说正在衙门发脾气呢!”小二幸灾乐祸道。这个店小二立场转的也快,一会儿是正义的使者,痛骂水匪,一会儿又看县太爷的笑话,也真是好笑。
“还没抓到啊,不知爷去了洪泽回来,赶得上看热闹不?”
“赶得上赶得上,您要回来,定个时间,还来咱们客栈住,小的事先交代厨下给你留饭。”店小二的话题又转回招揽生意上来。
郭萍和云惟珎对视一眼,准备今晚去头油铺子看看。
“他们既然没被抓,在城里的可能性极大,在头油铺子的可能性更大,先休息,晚上去,备些药品、吃食。”云惟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