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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考试的标准嘛，那当然就是去抢一艘船啦。”

赛尔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毕竟你是海盗嘛，难道要我出一份试卷给你写吗？”

苏醒也半开玩笑的说，“如果真的有考卷的话，那你务必可要保存好你的答案了。”

“呵，真有那种时候的话，我不会准备答案的，并且无论你交什么上来，我一律打叉。因为我根本不认字，你写的跟花一样漂亮还是烂的跟狗屎一样，我都分不出来。”

苏醒嘴角勾了勾，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随后收敛笑容的弧度，静静等候赛尔的指示。

“那么今天，我们来讲讲海盗的第二课，海盗的行事礼仪。”赛尔清了清嗓子，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你可能会觉得这很扯，但是海盗在面对其他海盗，还有被抢的商船时都要保持良好的礼仪。只不过我们的礼仪并非像是那群虚伪的贵族那样徒有其表，每一个优雅的动作下我们都要有深刻的含义。”

“礼仪还能代表什么深刻的含义？”苏醒大皱眉头，看着赛尔的表情像是发现新大陆那样精彩。

“哼，真是肤浅。”赛尔冷笑一声，“不过这也是意料之内。谁说礼仪不能有十分深刻的含义？尤其是在你这么弱的情况下，你良好的礼仪在大部分时候都能救你一命！碰到野蛮的海盗汉子，见到你如此弱小且又礼仪良好，自然不会痛下杀手。”

“这可不一定。”

“不，90%是如此的。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良好的礼仪能给对方带来舒服的感觉，大部分时候就能避免一死。大部分人可不会扼杀一朵正在朝着他盛开的花朵。”

苏醒觉得这个比喻非常的……让他起鸡皮疙瘩！不过苏醒也因此稍稍认可了些礼仪的重要性。

“如果碰到懂礼仪的海盗呢？”

“这也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如果碰到懂礼仪的海盗，你也是占便宜的。海盗懂礼仪，那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在各个方面都必然混得不错……反正你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啦，而这个时候弱小就可以成为你的防御盾牌，关键时刻可以甩出这张牌来保全自己。”

“你刚刚好像还说到了要对那些被抢劫者使用礼仪？”

“当然。对于他们用礼仪，也是出于防范心态。所谓狗急跳墙，你如果把对方的船只给凿沉，把对方的金银给抢光，对方不破釜沉舟和你拼命那才叫怪事呢。你如果表现得很霸道，他们会认为你是个暴戾嗜杀的家伙，与其不明不白死在你手上倒不如先和你拼一波，看看能不能把你给拼死再说。”

“你又不是他们，怎么敢这么推断，而且态度还这么武断？”苏醒皱眉，他对于这种以自己意志推断别人行为的做法不敢苟同。

“嘿，你如果每天都在海上漂一段时间，持续个十年，你就会明白了。”赛尔轻轻笑了笑，“海盗是个不单纯而危机四伏的职业，却又是个……无聊的重复着保命和抢劫日常的机械职业，到了最后你甚至不用思考，看到一艘船队或者一艘海盗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你就全都清楚了。”

赛尔拍了下桌子，把刚要走神的苏醒给拉了起来，“走吧。”

“去哪，课还没上完吧？”苏醒一脸迷茫的被拽着走出酒吧的房间，顿时魔法聚集灯的灯光全都打在他和赛尔身上，于是全场宾客全都将目光集中过来，见到这对奇怪的组合，他们都是一脸惊讶的表情。

赛尔走在苏醒前面，苏醒则是被赛尔抓着袖子给强行拖走，若不是苏醒勉强摆开双腿乱踩一气，说不定苏醒此刻会像个垃圾一样被他拖着走。而即使是此刻，苏醒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宾客们奇怪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散发的东西苏醒现在还不太明白，仿佛是某种……雀跃与期待？

赛尔看起来大概三十岁左右，而苏醒看起来也就是一个正常的二十三四岁男子的模样，而围观的宾客们的年龄似乎正常处于赛尔和苏醒的年龄之间。他们看过来的目光让苏醒觉得很难受。

苏醒觉得他们很不礼貌，因为苏醒也有使用过这种眼神的记忆，只不过那是在看动物园猴子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但赛尔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一边扭动脊椎朝着四面八方的人挥手，一边带着苏醒快步穿过酒吧的小道，通向外面。

“他们为啥看起来好像很高兴？”苏醒一出来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