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树一乐:
“假如人生是一场游戏,有简单模式你不玩,非要玩困难模式,怎么想的啊?”
“也不看看人家的装备,直接通关都没问题。”凌江笙叼着一根竹签说。
“哎呀,回国发展也不算困难模式啦,”刘敬平摊手,“其实我感觉国内国外的教育差别没那么大,我在北京读的也是最好的中学啊,老子接受的也算素质教育!到了高三,老师开玩笑说下面我们来打一个叫‘高考’的游戏吧,然后带我们熟悉游戏规则……反正我感觉挺好玩的。本来我爸又想把我送出国,让我去国外读大学,谁知道机缘巧合签了北大,我妈妈觉得北大还算可以吧,不必跑那么远了,我就留下来啦。”
“听你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特想揍你,”方若璇示威性地举举拳头,“太装逼了吧?”
程嘉树不断地摇头:
“高考怎么能是游戏呢?对我而言,是第二次投胎啊!”
凌江笙笑了笑:
“咱们这群人里面,就刘敬平最幸福。”
“不,我也觉得很幸福,”程嘉树握住萧静雪的手,“我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老师和同学们都对我很好,我还有你们这样贴心的伙伴,还有小平平这种死缠烂打的兄弟,还有我最爱的女孩!我都不敢相信我会拥有今天的幸福,来,干杯吧!”
“是啊,虽然人生中有各种不如意,咱们至少还能把握住半杯水的幸福。”萧静雪连忙给大家倒酒。
凌江笙一口气喝完了酒,建议道:
“咱们唱歌吧!不要去KTV了,就在这儿吧!”
方若璇和程嘉树被呛得咳嗽起来,而方若璇擦着嘴角说:
“这不是难为刘敬平吗?他能把一首歌唱成另一首歌。”
凌江笙拍拍手:
“不然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刘敬平唱歌,咱们猜他唱的是什么歌,好不好?”
刘敬平满脸黑线,索性爽快地自嘲:
“好啊,我偏要唱,大声唱,荼毒你们的耳朵!把你们的调儿都拐跑,再也找不回来!”
“没事没事,”程嘉树拉着刘敬平说,“那天回去后我想了一个办法,帮你找了一首歌,适合你唱。那首歌比较浪,故意唱歪了也别有风味,越歪越有趣……”
“什么歌?”
“五月天的《笑忘歌》,我先给你们来个清唱版的。”
“对对,程嘉树先来个正版原声,过后咱们再听刘敬平的鬼畜版。”方若璇眯起眼睛。
刘敬平冲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然后专心地听程嘉树唱起来:
屋顶的天空是我们的
放学后夕阳也都会是我们的
不会再仰慕更多了
唱一首属于我们的歌
让我们的伤都慢慢慢的愈合
明天我又会是全新的
青春是手牵手坐上了
永不回头的火车
总有一天我们都老了
不会遗憾就OK了
刘敬平快乐地拿起生蚝的壳给程嘉树打着节拍,打得乱七八糟,程嘉树瞪他几次也没有效果,只好努力忽略他,坚持着唱下去了。一只流浪的虎斑猫小心翼翼地钻到邻座的桌子底下,警惕地环顾周围,试探性地碰了碰地上的残羹冷炙。刘敬平用余光注意到它,忘记了打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