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不是赶上了么,她就摸摸么。这摸摸咋了,又没叫人瞧见,又摸不出啥岔子来。
丑橘到底有些心虚,自个儿一直念叨着这茬,不过这坠子还真是好玉哩,瞅着润白剔透,触之沁凉,久握而不升温。
摸起来滑的呦,就跟那水蒸鸡子儿一样……
丑橘砸吧砸吧嘴,这会儿念叨着水蒸鸡子儿,她倒是有点饿了。
等了大半会儿还不见有人来,丑橘寻思着走得了,说不定这事儿是这宅子里的长工糊弄她的哩。
她也是笨,人家说啥就信啥了,这宅子的爷真真是闲的,吃饱了撑的才会见她哩。
丑橘这么想着,转身就往外走,她倒不怕在这宅子里走岔了路,要说她别的大本事没有,认路这茬还是顶好的,只要让她走过一遍,八九成都记得住。
只是她还没迈出这个门口,迎面碰上一个婆子,俩人冷不丁都吓着了。
丑橘闻着鼻尖那么点葱油蒜味,琢磨着这婆子应该就是梅香口中说的内院管事,灶房里的管事婆子,刘大娘。
这个婆子看起来五十有三,身子敦实,打扮的利利索索,干干净净,虽说是在灶里忙活的,倒是一点脏渍儿没有。
“呦,这丫头,怎的毛手毛脚的,吓了我一跳。”
刘婆子站住脚,身子晃了晃,拍拍心口道。
丑橘扯出个笑来,忙给人家赔个不是,“这位大娘,对不住了,我寻思着没人来,就想到院子口等等去。”
“咳,我们那儿要忙起来,哪里有个歇的时候,那可真是要人命的,我这儿管着一宅子人的吃喝,一到点儿那就更……”
刘婆子嘴头子一开,顺过诉起苦来,可才说了一半,又觉得跟这个丫头说不着,也就收了话茬。
看着跟前的丑橘,刘婆子道,“你就是送水的那个丫头?”
丑橘点了点头,“是哩,大娘。”
刘婆子应了一声,绕过丑橘往里走,寻摸了一处坐下,丑橘自是跟了回去,坐到刘婆子身边。
丑橘有看到,刘婆子寻摸的这位子是靠近门边那块的偏位,正中还有左右那几个座椅估摸着是主客之位。她没有坐,也是不敢坐。
“哎哟喂,这一天站的,膝盖骨就没打弯的时候……”
刘婆子坐下来锤锤自个儿的腿子,“对了丫头,你是哪儿的人,叫啥名儿啊?”
丑橘笑道,“我是南坳村的,大娘叫我丑橘就好了。”
刘婆子瞧了瞧她的脸,“呦,瞧着长得倒挺好的,怎么取这么个名字?”
丑橘没接这茬,只是笑了下,丑橘这名儿是她的家里事,她不想说,也用不着说。
不过刘婆子倒是摆出一副了然的摸样来,她乡下那些亲戚就是这样,念着给自己娃子把名儿取的贱些,也是好养活。
随后刘婆子又撂出一篓子话茬来,“你爹娘是干啥的”,“南坳村有多少户人家”,“你送来的这桶水是在哪里寻摸来的”……
丑橘一扯嘴角,合着这婆子是寻她扯闲唠来了!
实在不想跟着白话了,丑橘敷衍了俩句便问这婆子,“大娘,你找我有啥事儿啊?要是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了,我家里还好些活儿没干哩。”
刘婆子才想说啥,忽的一群丫鬟鱼贯而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