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星的突然出现制造了离开绝佳契机,碎魂谷上下产生了一种出去看看的强烈愿望,多数幽冥使者认为此行不但可以增广见闻还可会会天下众多高人,而且歌铃本身就是按照小型太空城市设计的飞船,生存空间非常充裕,换一个家没什么不好,总比谷中那常年黑暗与陈腐气息好上百倍。
几位老祖的心也开始活跃起来,天罗令诱惑实在太大了,既然歌铃适合移居,安儿又极力赞成那还等什么?只一天工夫就搬家完毕,隐匿数千年的幽冥使者再度登上星际舞台,他们在世人面前首次亮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力挺易水寒。
再说现场,歌铃之中传来声音:“寒儿快快下来叫为父好好看看,外面就交给薄迦丘监视,找你麻烦之人绝不敢轻举妄动。”
易水寒的战神老爸绝对是个“护犊子”精灵,谁要是欺负到这一双儿女,不管什么原因非打得对方满地找牙为止。
这一路上精灵们早听闻木二十四大名,其人员情况自是广为流传,马德蓝发现首领正是儿子,心里甭提多美了,和其他几位老祖成天叨咕:“看见没,这就是我儿子,差不多有我当年一半风采了,也不知乌月是哪个不开眼狗屁组织,居然和宝贝儿子有过节,你们这几个老家伙都得帮忙,咱们可是一家人。”
易水寒三步并做两步,顷刻出现在歌铃内部,广场正位赫然是太祖,坐在末位正是父亲马德蓝。
“老爸,您瘦了。”没等说下去,想起差点永远见不到热泪就流了下来,父子都万分激动,所有言语已不足以表达此刻心情。
马德蓝溺爱的拍了拍儿子肩头说:“好家伙,还哭鼻子呢!我都不敢相认了,为父根本看不透你,老哥几个好好看看,这就是我儿子。”
易水寒急忙抹了抹双眼,见过大家。
太祖哈哈笑道:“好,想不到一别两年,水寒的修为竟精进如斯地步,气息中正平和,磁性震古烁今,老夫修行一生也未见过此等奇人,真是不虚此行呀!我来介绍一下,左边三位分别是金无双,雷焱池,风无痕,右边这位是鸿定岳,都是当年闯荡时别人送的雅号,可以称呼他们为金祖,雷祖,风祖,鸿祖,你父亲是冥祖。”
雷祖火气最爆而且直性子,本来马德蓝成天在耳边嘀咕儿子如何如何好还有些不屑,今日一见原本心态大为改观,想不到银河当中还有这等英才,而且一点都不恃才傲物,越看越喜欢,遂毫无顾忌的开口道:“水寒,咱们都不见外,你就放开了去做吧!什么乌月鸟月,只要看不顺眼就给我往死里揍,人单势孤不怕,我们老哥几个给你打下手,你老爹也绝对不能闲看着,咱们的精灵战神可不是吹出来的,总要显显身手才是。”
马德蓝听到这话来劲了,侧目道:“雷老哥这话不错,既然有人前来挑衅,那么做老子的理应出头,反正也来了,不如就出去会会银河高人,诸位老哥意下如何?”
太祖轻斥道:“你呀,骨子里压根就不是个安分的精灵,凡是有关水寒的一切都是这般雀跃,这大抵也是作为一个平常父亲合理心情,既然幽冥使者已经现身,和乌月对着干也没什么大不了,安儿你下令升起广场吧,给水寒添一座位。”
歌铃广场可以自由浮动,六位精灵老祖都要驾临战场,这回可有南江月受得了,本来认定带的人手完全够用,而且身下还有一位高人坐镇应当无忧,结果木二十四这边一波一波往外蹦帮手,看得出全是修为精深之人,尤其是冢魍魉最是邪乎,早在组织中备案是位极不好惹隐士,想不到今天也来凑热闹,这么多巅峰高手环视,如果轻举妄动绝对讨不到好,就觉脊梁骨冒冷风无形压力使心灵震颤。
这关键时刻翡翠宫殿有人断喝道:“南江月你怕什么?一点血性都没有,平时仗着人多呼风唤雨,今天一旦处于弱势就心生怯意真给乌月丢脸,难道说这些年的优越生活腐蚀了你?半点战斗精神都没有还配做我的弟子吗?”
南江月立刻动容,吓得脸色发青,急忙恭身道:“老师教训的是,弟子不曾忘记身份,拼死沙场虽死犹生。”
那声音又道:“放心,有我龙阵一在你死不了,况且总殿的人马也该到了,圣尊大人亲自前来,区区木二十四何足挂齿?”
很显然这位龙阵一根本不把在场众人放在眼中,表现出一副超高姿态,南江月与众属下听到乌月圣尊将要亲自前来,如同吃下定心丸,重拾信心爆发出难以想象气势,仿佛都要过来拼命非鱼死网破不可。
易水寒的父亲马德蓝化为一团暗黑物质俨然成了小型黑洞,一切光质到了周围都被泯灭,他跃身到高处当空道:“龙阵一是吗?几百年前确实有一号,现在怎么反而成了缩头乌龟?可敢出来应战?”
话音刚落,马德蓝的战意已播散出去,离得多远武修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如同身体被无形利刃劈开,实在霸道至极。
“咦?敢和我龙阵一叫阵,似乎还算不错,那就先闯一闯我的翡翠阵势吧。”说时迟那时快,斜下方飞上来千座翡翠方尖塔,空间晃了三下马德蓝就被罩了进去,人影越来越小,最后竟是消失不见,当真邪门。
冢魍魉急急飞了过来对易水寒说:“孩子,这下可坏了,竟然是龙阵一,此人绝对是银河人类武修中排在前十五位人物,所使阵势变化万千,就算景一景二两位矩阵大师前来也要尊其一声长辈。”
易水寒并不着急,眼前阵势虽然惊人,可是凭借空间神器感应父亲并没有危险,精灵战神赫赫威名不是凭空得来的,那是通过一点一滴磨练铸就的,幽冥介质更是大部分能量克星,所以料定此阵拦不住父亲。
微微一笑,充满信心道:“冢魍魉前辈稍安毋躁,进去的是我父亲,相信他老人家应当能够克服困境出来的,如果大家这就出手相助坏了家父兴致反而不美。”
大驯兽师瞟了一眼后面几位老祖,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道:“我说水寒,你这些家人真够牛的,这些大高手都哪里挖出来的?绝对比我还古董,难怪最近这么嚣张敢和乌月叫板了,本来我不大想来,知道你小子不是傻蛋应该有所布置,可是木老头非得相逼,现在看来倒是值得,没错过这精彩好戏。”
太祖轻咳一声说:“水寒,你这位朋友深不可测!老夫佩服。我想冥祖这就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太祖说的非常准确,高处翡翠方尖塔扬起一片黑芒,紧接着阵势不住收拢,随着一声大喊:“给我爆”,万千翠绿碎屑倒卷飞散,浑厚的身影不屈傲立,开心大笑道:“痛快,实在是痛快呀,来而不往非礼也,且叫你看看幽冥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