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爹就更应该爱惜身体了,别到时候我们去外面玩,阿爹都跟不上我的步子了,还得让我背你,我可背不动阿爹的。”
田思思趁机又强调身体健康的重要性,这个贺学文放在后世就是个工作狂,绝对是那种很可能过劳死的白骨精,她可得时刻监督着。
“好好,全听阿囡的,阿爹以后干什么都向阿囡你汇报,好吗?”贺学文极为享受女儿的关心,笑眯眯地妥协。
“那是必须的。”
田思思先是一本正经,接着她便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格外动听,贺学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父女俩的笑声交织在一起,飘出了院子,飘到了山上。
唐秋白远远地看着这两父女,他是来换衣服的,刚和田庆华他们去沟渠摸泥鳅回来,身上弄了一身泥点,这让爱干净的唐秋白一点都忍受不了,于是便跑回来换身干净衣服,这一回来便看见了田思思和贺学文两人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谈话。
贺学文坐在椅子上,田思思则坐在他脚边,趴在贺学文的膝盖上说话,亲亲热热,仿佛是真正的父女一般,真正的父女?唐秋白突地一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个贺学文听说也只不过和田思思认识两个月不到,就只是两个月功夫,就能让两个陌生人如此熟稔?
对于人性一直都持怀疑态度的唐秋白一点都不相信,这个贺学文和田思思绝对是有不一般关系的,只是不知道贺学文是田思思什么人?是父亲?舅舅?叔叔?世交?唐秋白想了很多种可能,但都不能确定。
不过他还是觉得很兴奋,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这个时候的唐秋白还只是一个有点城府的少年,脑子里想着的也只是如何自保,并没有想到要害人,是以他并没有想要把这个发现说出去,就连爷爷唐铁山那儿他也没打算说,他纯粹地只是好奇罢了。
唐秋白匆匆地上楼换了衣服,把摸来的螺蛳和泥鳅黄鳝拿桶养起来,等泥沙吐掉后便可以吃了,前几天爷爷和田爷爷说清楚了,以后吃饭也到贺家吃。
爷爷把工资的三分之二交给贺家做伙食费和住宿费,下放到月泉山来了后,爷爷的工资也开始发了,虽然不多,但一个月也有七八十块钱,还有粮油肉票等,这些也都给了贺学文做伙食费。
老爷子知道老战友的顾虑,虽然不舍,但他也没多劝,依了唐铁山,不过两人白天还是在一块干活,关系依然和从前一样好。
贺学文虽然看不上唐铁山的那几十块钱,不过他还是收下了,但只收了一半,剩下的他说什么也不要了,当然他也不是烂好心,一则是他贺学文向来敬佩抗日英雄,对于落难的唐铁山,能帮就帮一把。
二则就是他自己的一点私心了,这风水轮流转,唐铁山没准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呢,要是真到了那一天,唐铁山看在现在的情面上,将来阿囡也就能多一个助力,反正在他来说不过是费一点米油罢了,小本赢大利,这生意怎么算都不吃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