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就连成阳,目光中也不禁露出兴奋来,暗暗下了决心,轮回战甲他一定要拿走,无论谁挡着都要死!
忽然,成阳神色一动,洞府门外的禁制有了提示,有人来到了紫云峰。
这大盛国的元帅倒也守时,成阳心想。
他灵识随意一扫,却不禁怔住了,紫云峰的确是来人了,但是却不是昨日那中年男子。
“原来是他,我说过他必死无疑,正想找个机会,想不到这厮昏了头,竟然自己找上来让我成全!”成阳冷笑一声,身影一散,消失在原地。
梁凯忐忑不安的站在紫云峰洞府前,脸色颇为紧张。
本来无论如何,梁凯也是不敢踏入这紫云峰半步的。左云飞凶残之名在五阶弟子之中颇为昭著,尤其是其拿四阶弟子的生命如同草芥,更是让所有四阶弟子都闻之色变,躲着走还来不及,哪还敢踏入紫云峰。
梁凯虽然是风朝的弟子,让左云飞也有些顾忌,但是现在他毕竟是独自在这老怪的洞府前,如果对方要难为他,根本没有办法抵挡。
但是梁凯却不得不来,他这一年多过得担惊受怕,修为不但没有精进,反而出现了倒退。
这一切只缘于那刘良一年之前说的一句话:“粱凯,你必死无疑!”
这句话就象是永世不消的烙印,时刻让粱凯感到心惊肉跳,甚至无法静心修炼,如果刘良不死,他迟早有一天会崩溃。
虽然说左云飞虐杀弟子成性,刘良存活的可能性极小,但是梁凯如果不能亲眼看见,心中始终无底,这也是他冒险上紫云峰的真正原因,想来那左云飞即使难为他,也不会真正敢对他怎么样。
梁凯正胡思乱想,洞府门前禁制忽然青光闪烁,随着一阵轰鸣声音传来,洞府大门缓缓的敞开来,成阳面无表情的从里面走出来。
森寒的目光在粱凯身上一扫,立刻便让梁凯感到如同被冰寒入体般的感觉,仿佛在成阳这一眼下,他如同**一般,什么都掩盖不住。
梁凯强行忍住内心的惊恐,退后一步,恭敬地行礼道:“弟子梁凯,奉家师风朝之命,前来看望左师伯,一年多不见,左师伯风采依旧,可喜可贺。”
他可不敢说是自己来的吗,便把风朝的名头搬出来,让这老怪顾忌一下也好。
成阳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粱凯,那森寒的目光看得粱凯心里毛,忍不住要战栗起来。
“看望我?放屁!你来老夫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快说,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成阳慢条斯理的道,他拥有左云飞的全部记忆,因此学起这老怪的凶残狠辣的神态丝毫不差。
粱凯顿时身体一颤,心神似乎都象被冷水浸过一样,忙道:“左师伯,家师只是让我来垂询一下,那去年新过来的弟子刘良可还安在?”
成阳怪眼一翻:“有意思,我的弟子在不在,和你们有个毛关系?呱噪!”
粱凯身子一颤:“左师伯见谅,那刘良在去年大殿的时候曾经对我师尊十分无礼,我师尊后来用了很长时间才把那剧毒逼出来,所以对刘良很是怨恨,因此想知道刘良是否已经死于师伯手中了,如果死了,还望师伯告之!”
成阳冷笑一声,这梁凯还挺奸滑,居然用这件事来扯。
“老夫的弟子从未有能活过半年的,你问的那刘良,早在一年就在老夫的试验下毒身亡,连尸体也没有留下。”成阳道。
“刘良死了?”粱凯闻言大喜,不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压在他心里一年多的巨石总算落了地,从此再无挂碍。
“多谢左师伯告诉,弟子告退!”梁凯想也不想便要离开,这鬼地方,他一息也不愿意多呆。
“既然来了,那么快走干什么?”成阳淡淡的道,伸手遥遥向着梁凯一点,梁凯刚要冲天而起的身形顿时僵住,扑通一声,狼狈不堪的摔在地面上。
“左师伯,你想干什么?我师父就在外面!你……你不要乱来。”粱凯大惊失色的爬起来,内心惊惶愈剧烈。
成阳恍若未闻,遥遥伸手一抓,梁凯惨叫一声,便身不由己向成阳飞来,被成阳一把扣住咽喉,任凭他怎么用力反抗,在成阳的手上都是纹丝不动。
看着目露寒光的成阳,梁凯脸色青紫,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一颗心几乎要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