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不蠢，所以他不可能这么做。

可是……他又不可能不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虚空之书！

威廉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在所有的目光之中，朝着中央的位置走去，可以看出他的瞳孔深处，还有费解和愤怒。

夏衍将他给卖了。

假如文哲真的死在了这里，那么最大的罪魁祸首，一定不是夏衍。自由区的人会记住，是他威廉，使用出致命的一击，将文哲给杀死的。

他的未来，一定很不好受。

为什么会这样啊！

快点停下脚步吧！

自己不应该继续向前迈步了。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呢！

错误的就不应该继续进行了吧。

虚空之书，为什么这么强大啊！

为什么连身为纯血种的自己，都能够束缚啊！

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啊！

自己为什么会成了夏衍最大的底牌呢！

可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已经无法后退了。

费解的眼光，几乎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眼中，威廉为什么要站上去，他不应该这么做的，他也不会这么鲁莽才对。

甚至于，他们翼人族，可是和夏衍又恩怨的，就这么听到夏衍的话，像一个哈巴狗般走上去，不觉得很让人耻笑嘛！

所有人都这么想，除了艾米莉亚，除了亚撒。

他们是清楚的，虚空之书那莫名的力量。夏衍的计谋，一环接着一环，已经文哲的准备，全部给破解了。

“可即便如此……”艾米莉亚不解，“控心术的特性在这里，身为九星能力者的威廉，真的能够让这两个人吐出真言嘛！”

这时候，夏衍开口说话了，“各位肯定觉得，控心术做不到这一切吧。可实际上，威廉的控心术，的确可以做到这一切。”

“如果景忌和巴克是全盛状态，他们的确做不到这一点。”夏衍缓缓道，“可他们不是全盛状态，我只留给他们最后一口气，和一个完全的舌头罢了，砍掉四肢，重伤全身，挖掉眼球，就是为了让他们精神彻底崩溃，失去控心术的抵御力。那么现在的他们，精神状态上，未必比肩的了一名7星能力者，更不要说9星能力者了。”

夏衍看向文哲，“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挥剑泄恨嘛！不要小看我，文哲。”

这是最后的致命一击了。

“不可能，不可能。”文哲惊慌失措，“他们可是9星强者，一名9级变异种，一名9星能力者，不可能操控的了他们，控心术没有那么强大，绝对不可能。”

虽然文哲只是轻声喃喃，无人可听到，可夏衍那一双慧眼，好似看穿了他的内心。

“的确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一点我必须承认。”夏衍双目闪亮，“只有百分之五十，最多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但我觉得那已经够了。”

“试一试吧，文哲，看看我能不能用最后那不足五成的把握，置你于死地。”

没有百分百的可能，至少也有一半左右，那对于夏衍来说，已经足够。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运气很差，可也从来不会否认，自己凭借实力，依然无法取胜。

将一切说出来，将两次偶尔，变成一个必然。

这是夏衍最后的杀手锏，两个不可能达到的条件，全部达成。

文哲的双拳不自觉的紧握，他的神色慌张到了极点，如夏衍所说，将一切的底牌拿出来之后，他已经没有抵抗的余地了。

为什么……即便这个翼人族的威廉，也会帮助夏衍，这是他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威廉的双眼红光一闪，很快便对巴克使用了读心术，可怜这个嚣张的男人，此时全身失禁，瞎了一只眼睛，只剩最后一丝气息，模样连条狗都不如。

有没有效果，很快就可以看出来。

威廉开口了，“巴克，上次狼人族的事件，是否乃你自己所为。”

“是的。”巴克木然的回答。

“那么……指使者是谁呢？”威廉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是……是……”可以看出，巴克正在抵御这种能力的侵袭，只不过抵御的十分勉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