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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莉莉安开口的第一句就不一样。

“你愿意成为我的master吗？”

头剧烈的疼痛起来，脑海深处好像有什么在沸腾起来:浩瀚无边的云海上面的宫殿，无比巨大的树木冲天而起，无数神袛在血色的黄昏中降临，画面一转又变成无数巨人举起斧头，冷咧的寒光反射在他脸上。

“你怕了吗？”有个声音这样质问他。

就像无数次被人质疑那样，声音冷漠带着不屑的味道，就像无数次被人冷眼旁观，眼神中充满鄙夷和不信任的感觉。

从未做过优等生的郑在言一直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他十分的平凡，内心深处也有一份怯懦。

从小到大举起的手从未超过他桌面上放着的书本高度，每次和别人争论也是温和的退出收尾，但是谁说这样的少年就没有热血沸腾的时刻？

郑在言在心中认真的还带着点生气的对自己说了一句，:“别怕！”

少年的倔强一下子抬头，像是潜伏的巨龙在飞翔天空前的抬头，郑在言理所当然的反抗，“我愿意。”

如同完成了天地间最为神圣的契约一般，脑海中的声音恍惚，连同郑在言的意识，只有莉莉安开口的歌声嘹亮，直冲云霄，整个空间都在传唱。

耀眼的光从莉莉安的胸口传到郑在言手心的地方再冲向天空，能量波再一次席卷八方，尘埃灰烬飞扬。

场上的三人中唯一被能量波撞上的路西法有些艰难的抵挡着，喃喃自语的说，“不可能，天使怎么会，高贵的回路怎会烙印在卑微的人类身上……”

天空之上的那个金色人影看到这一幕也是轻轻晃动，有些兴奋，“这样的发展才有意思啊，不过本王却需要离开了啊，真有趣，天使居然会认主一个普通人类，而且天使的魔力回路嫁接在人身上……”

金色的身影在几个晃动之间就逐渐隐没。

而与此同时，场中正中心的位置。

就几个呼吸之间，郑在言的模样就发生了翻天地覆的变化，五官没有变化，但是眉眼开阖间却自有一种神采，身形也变得矫健，而且看上去很有型！身后也如同天使一般，生长出一对羽翼，不过他的羽翼不像莉莉安的羽翼是包裹在光团中，而是直接的一对光翼。

他身体上的经脉都在发光而且符文比莉莉安仿佛更为密集，密密麻麻的光点在他身上织成了繁复无比华美的符文，莉莉安的身体软弱无力的蜷缩在郑在言的怀中，现在的她逐渐变成和普通人类一样的形态，羽翼消失不见，瞳孔中旋转的符文也消失不见，剩下与一般人不一样的就只有发色和瞳色。

“结束了吗？”路西法看着郑在言两人。

“结束了，莉莉安很是庆幸看着路西法的说道”。莉莉安躺在郑在言的怀中，很是疲惫的转过身体面朝着郑在言这边，终于是晕过去了。

“郑在言”向后弯腰然后再重新站直，看着路西法皱了皱眉，“就是你吗，追杀莉莉安的天使。”

“哈，”路西法吐了口气，“合体之后连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么？人类就是人类，永远没有直面战斗的勇气……”

“嘘，安静一点。”

变身之后的郑在言身上有一种莫大的威严和不可侵犯的感觉，就像是至高无上的神灵降临，挥手抬足就是天地拜服，所以他看到路西法话太多有些不耐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