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娇仍旧木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反应。
地面上的纸张“刷刷”地响了起来,似乎有人在上面行走,可是又根本看不到人。脚步声在白驼的面前停止了。
“哗啦啦”不知从哪里落下一大滩的血迹,把周围雪白的纸张染得鲜红。
白驼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看着前面的血迹,张大了嘴,却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耳边还“滴哒滴哒”回响着鲜血滴落的声音。
“是幻觉,是幻觉……”白驼不停地提醒自己,可是双手还是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一只冰冷生硬得如同坚冰的手握住了张梦娇的后颈,寒意和刺痛即刻从脚部传入了张梦娇的大脑。让人感到寒冷和疼痛吗?想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就是无法移动半步。
那只手箍住张梦娇的后颈,越来越紧,张梦娇的眼前也逐渐发黑……
张梦娇再次睁开眼时,又站在了小屋的大门前。比之上次所见时,简直就是崭新的。门内则人声漫漫,远不似上回见时的没落。
门,毫无预兆地打开了。里面曲折的回廊上,挂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红灯笼,喜庆中又透出隐隐的诡异。
张梦娇茫然地站在门前发呆,这到底是真实的场景,还是虚幻的梦境?此时的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了。门内又不时地传来了孩童快乐的嬉戏声,男人豪迈的饮酒声,女人娇弱的轻笑声,老人口齿不清的嘟囔声……
一个热闹的家啊……张梦娇发自内心的羡慕着,心中莫名地悸动着,很想进去看一看,幸福的大家庭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毕竟……这是自己一直向往而又从未体会过的,只看一眼也好。全然忘记了心头的恐惧和可能的危险,张梦娇毅然不顾一切地跨进门去。
穿过一个个庭院和回廊,笑声、歌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了。
这里可真是够大的……天井中还有不少的大大小小的假山和不少的花花草草。张梦娇无暇观赏,只是着魔一般地向着声音的来源寻去。
看到了,她看到了!张梦娇开心地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场景:两个白发苍苍地老人大笑着捉弄着年幼的孙儿:几个妯娌亲切地坐在旁边一面做着针线活,一面聊着东家长,西家短的事非:几个男人则在喝着酒,大吹自己的见闻:几个孩子在周围快乐地跑来跑去,抢着手里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