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琪,这?”
张梦琪没有立即回答杨浩的问话,他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查看着地面与周围的山石。
真是出鬼了!
是有鬼不错,这树真的出鬼了!
树能带脚吗?能跑吗?为何山顶上没有老槐树?昨日的树呢!
张梦琪在观察,杨浩也在观察与疑惑。昨日张梦琪晕倒以后,明明看见老槐树在山顶上,如今却陡然消失。一夜之间而已,为何会如此?
除非老槐树是神树、妖树、鬼树,不然它不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杨浩记得,昨日虽因救张梦琪走的匆忙,但他确确实实看到老槐树,也确定它生长在山顶。他还清楚的看到树枝上系满红布条,新的红布条。确定无疑,如今不仅没有看见红布条,更没有见到老槐树,哪怕是一枝一桠。
“梦琪,别看了,这里确实没有任何生长过树木的痕迹。”杨浩虽然不能理解这种现象,他只好确认现实。
“杨浩,这里真的没有,但是我见过了,你也看见了,不是吗?”
“是,你解释不了,我更无法解释。”
杨浩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杨浩,我们?”
“我们走吧!梦琪,有些事情不到时候是时候未到,按照我们习惯的思维无法理解与推测,我尽力了。”
“杨浩,走吧。”
两人无功而返,沮丧下山。
当两人来到山脚的时候,一棵老槐树,隐隐约约的在山顶出现。老槐树下,有人,一群人。张梦琪没见过,其他人更不可能见过。他们头系红布条,神情木讷。
来了靳村两次,每次都有所发现,每次都有线索,可每次都恢恢然离开。
张梦琪虽内心不平,可无可奈何。
来时兴致盎然,信心满满;去时沉默无语,心内凄凄。
回到靳村,张梦琪没有答应杨浩的要求,和他去所内住宿。张梦琪去了靳仁的坟前,四个菜,两壶酒,他要和他的靳爷爷说说话。
大家都知道张梦琪去了哪里,但是没有人跟着或者劝阻,他们知道张梦琪要和靳爷爷有话说。
张梦琪的心里不只是要和靳爷爷说话,他还期盼着看到靳仁的鬼魂,想知道他至亲的爷爷有何冤屈,为何匆匆去世。
夜已黑,夜色凄凉;人犹在,心太悲伤。
张梦琪跪在靳仁的坟前,默默流泪。
菜,是靳仁平时喜欢吃的小菜;酒,是特意准备的烈酒。
两双筷子,一个人;一个女子,盼阴魂。
“爷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我给你报仇!”
张梦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渐渐哭出声来。回来的那天没哭,靳仁下葬的那天没哭,今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哭出声来。期望此次回靳村能找出答案,可答案很遥远。
张梦琪跪着,哭着,悲痛至极。
自始至今还没有解开一个靳村谜团,这些谜越聚越多,层层叠加。如一道道枷锁,将身心勒紧,透不过气来。敌暗我明,无从下手。
悲痛只有一会的机会,那就要把悲痛尽情的释放,痛哭出声,让眼泪放肆的流淌。等哭声停止,会再次坚强起来,一往无前。自小的他就被父亲教育,不畏艰险与困苦。残酷的现实磨砺他的性格,坚韧不拔,迎难而上。因而,龙阳不服输、不畏输、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