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飘:“还是小云间的事,当时在小云间不知道,后来回了千流山才听说,司南府和大业司在咬着他不放。”
庾庆愕然,“那两家咬他干嘛?那两家咬他,能影响到他在千流山的地位不成?”
柳飘飘:“你忘了云兮吗?云兮邪魔之体崩解时,你不是正在现场吗?云兮肉身被天羽从邪魔之体上撕扯了下来后,天羽抓了她走人,司南府的蒙破、大业司的向兰萱自然不能让千流山吃独食,两人穷追不舍。你追我赶之际,天羽干了件不太好解释的事情,把云兮的肉身给杀了。”
庾庆还真没看到当时事件的背后还发生了这种事,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还没审讯就把云兮给杀了,他是不是从云兮身上知道了什么秘密?”
柳飘飘:“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他自然也不会承认,说自己是因为身体有伤,被蒙破和向兰萱追的太急了,一时忘了云兮不能见光,才将云兮给误杀了。这种解释理由,司南府和大业司怎么可能相信,自然是咬着不放。
不过天羽的反驳也很有力,说那么短的时间内,云兮未经审讯怎么可能把什么秘密告诉他,难道云兮不知道秘密就是保住自己性命的关键,如此匆忙说出,想找死不成?”
庾庆颔首,“确实如此,云兮确实不可能如此草率说出什么秘密。”
柳飘飘:“谁说不是,然而不管怎么解释,事情确实做的有些不对劲,那些如坐云端的人,都是从腥风血雨中走出来的,疑心都很重,城府也深,一面之词的话语是很难打动他们的。
大圣虽然不可能把天羽交给司南府和大业司,也宽慰了天羽,说相信他,可有些事情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圣暗中可能还是关注上了天羽吧。那么大的事,估计也不可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天羽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吧,借口养伤,许多事情都不再参与了,几乎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连门都甚少出了。他麾下的人,都被他给约束了,摆明了是要避嫌。你说连他都这样了,我这种小喽啰,还能有什么作为?
大圣若真要是暗中盯上了天羽,不能只盯他一个人的,他下面的人保不准都被纳入了观察,你说我还敢偷偷摸摸去幽角埠找你们吗?小心都来不及。”
话说到这个地步,庾庆了然点头,算是明白了她为何一直不去找他们,也就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话锋一转,“你说我们暴露了是什么情况?”
柳飘飘嗤声冷笑,“我还想问你们是什么情况呢,你探花郎还嫌自己名气不够大还是怎的,来一趟海市需要那么招摇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来了海市还是怎的?悄悄来,悄悄走不好吗?杀了海族鲛人也就罢了,悄悄处理了也就完了,居然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众瞩目之下,拖着鲛人的尸体上岸,你当千流山是聋子还是瞎子,不盯你盯谁?
你以为脸上蒙块布就能解忧了?你当千流山是摆设呢?从你上岸后不久,我就闻风而动去盯你了,看到你去了冥寺,又看到你从冥寺出来。出来后,你更嚣张,居然连那块蒙面的布都扯了,光明正大的和南竹他们碰头,我再认不出你们几个那就是瞎子了。之后,你们去了哪,在哪落脚的,我都掌握的清清楚楚。”
庾庆被说的也纳闷,他又不傻,其实那样做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有可能会被盯上。
可是没办法,他们师兄弟三个对各方面的情况掌握的太少了,包括冥寺。
就凭冥寺的名声,没接触过的人,光凭那个名号就能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何况是闯进去。
他真不敢保证悄悄跑到冥寺去会是个什么结果,觉得还是动静搞大一点的更安全。
也是因为在冥寺感觉到了有人在觊觎自己的戒指,察觉到了可能出现的危险,才又没有低调,而是光明正大和南竹他们碰面了。
做这一切都抱了侥幸,没想到还是被盯上了。
说到底,还是一开始没想到摆渡的鲛人居然会对他们下毒手,他们在星罗岛露过面,不敢保证杀了鲛人后不会被冥寺和千流山查出来,否则直接就毁尸灭迹了,哪还会冒险去什么冥寺。
这就是错走了一步,顿感处处受到掣肘。
尽管如此,他还是在逆势中而为,想尽办法挽救给老七和老九造成的身体影响。
回头想想,其实从一开始在路上遇见小黑,就已经被小黑那小混球给拐歪了,给搞乱了套路。
以为会在海市或哪里跟吴黑碰头的,太低调隐秘了,怕吴黑找不到他们,才导致在星罗岛公然露了面,结果顺下来就歪了个稀里哗啦。
后来获悉小黑是私自偷跑出来的后,差点没把他给气死,真想打断那小家伙的腿。
什么叫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他认为小黑就是那颗老鼠屎。
想想前因后果,他也只能是一声叹,“唉,你当我想这样做么?这事你就别说我了,老子肠子都悔青了,差点想找根绳子吊死自己。对了,我一上岸你就盯上了我,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么快盯上我,我怎么感觉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