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找来魏文康,让魏文康打探一下扬州的情况,很快得到消息,二十四混成协乱成一团,黄波拉着一票人马和杨振山等人对抗,且方咸五因为顶撞王永泰被免去第四标标统一职,不过好在方咸五有功于二十四混成协,被调到军医课去了,专门负责军医院的后勤工作。
王永安冷笑以对却不意外,一代新人胜旧人,既然自己离开了二十四混成协,自己的嫡系肯定要被慢慢清算,只是没想到闷葫芦一样的方咸五居然顶撞了王永泰,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侮辱。
“我就纳了闷了,我是袁世凯的女婿,我二哥就这么把我踢走,难道不怕事后被清算吗?”王永安问道。
魏文康道:“我得到的消息是,摄政王还给王将军御赐黄马褂咧。”
“你的意思是,我二哥找到载沣做靠山了?他是怎么找的?我倒是好生奇怪了。”王永安笑问。
魏文康道:“这我不知道了,许是载沣主动联系的他。东家你看,满清皇室为了插手北洋新军,干了多少蠢事儿,可惜北洋军团结,陆军部也毫无办法。所以呢,我猜想载沣压制不了,只好拉拢,而王协统正是最适合拉拢的目标。”
“我二哥还真是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王永安道,他笑了笑,问:“也许是在决定打压我之前,载沣就已经拉拢他了。”
魏文康一拍手说:“聪明,极有这个可能。在做一个假设,也许当初朝廷在重新决定由王协统返回扬州的时候,就意识到离不开王协统,不得不依靠王协统镇守苏中与苏北地区,所以他们立即做出拉拢的决定。在那之后,你却娶了袁大人的女儿,所以王协统相当于在两边都押了赌注,哪一头都不会赔。”
王永安皱着眉头不语,真相若是如此,难道李耀等人不会提醒?还是说李耀等人也不知情。
魏文康似乎看懂王永安心中所想,说:“我料想,暗中投靠摄政王一事,外人并不知情。二十四混成协上下都知道你和他身边人关系好,他有什么风吹草动,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告诉你,所以我做一个假设,可能你知道的一切,是王协统故意透露给身边的人。”
“你是在说,他在装傻?”王永安问。
魏文康道:“你觉得能做到标统的人,会有多傻?即便聪明如你,成为袁世凯的女婿,还是被人踢回家中,由此可见一山更比一山高,聪明人不少,以有心算无心啊。”
王永安不得不承认,魏文康说的有道理,此时恰好张锡走了进来,报告说扬华房地产公司和黄金荣联手,将一户钉子户给灭门了。
“灭门?怎么回事?”王永安惊讶不已,“我什么时候吩咐灭门了?”
张锡瞪大眼睛反问道:“月初的时候我来报告,不是东家你说的,打死了扔殓房烧成灰撒进黄浦江吗?况且据我所知那是一户老赖,仗着自己帮派的身份欺压四邻,卖了房子卖了地后赖着不走。不过他们惹到我们算是踢到铁板了,青帮张啸林直接处理了,他做事干净利索,那户人家连骨灰都没剩下来。东家你放心,张啸林说了,永绝后患,绝不会有人在二十年后前来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