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冷笑两声,说:“别给你们的爹求情了,因为下一个死的人也许就是你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家全全身僵硬了,死的透透的了,儿女们又更大声地嚎啕大哭起来。
战士们待王家全死透了之后,众人才将面粉袋子拿下来,露出王家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可惜的是,这一袋面粉还是王家全亲自监督磨得的白米面,一般都是在王家堡逢年过节的时候制成白面馒头吃,现在馒头吃不上了,自己反倒被自己磨出来的面闷死了。
王永安抠了一下耳朵,对王家全的其余子女说:“我对你们这么说吧,对于昨天晚上你们联合土匪袭击我的事儿,让我感到非常的愤怒,但是我是一个非常仁慈的人,我决定放过你们其中的一个,也就是说,你们之中只能够一个活着,谁给我提供线索了,我就让谁活着,其他人——就都埋了吧。”
“啊?”众王家子女尖叫起来。
虽然作为王永安的秘书,但白德全平生第一次看到私人,就在刚刚,他眼睁睁看到王家全这一个大活人被活活闷死,已经吓得脸刷白刷白,他结结巴巴地问:“大帅!还……还……还要杀人?活埋?真的是活埋吗?别杀人了吧?”
“对,活埋。”王永安淡淡地说,“别人不让我活,我一定不让他活,这就是我的做事原则,有恩必报,但有仇也必报,而且我是睚眦必报。”
“那个……大大大帅,是不是有违天和啊?”白德全建议说,“要不然枪毙吧。”
众人……
王永安心说枪毙和活埋有什么区别吗?他摇头拒绝了,随后说道:“如果不威胁到我的生命,我会跟他讲道理感化他做一个好人,但是一旦威胁到我的安全了,那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他别活,从肉体上消灭敌人,然后再从精神上最快敌人,然后——打完收工。你可明白,小白?”
白德全苦笑着低下头去,他一直以为王永安是儒将,也一直以为王永安温文尔雅偶尔还喜欢开玩笑,绝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可却没想到王永安居然如此残忍,说活埋就活埋。他不知道王永安自上次放走了黄波,带给了他诸多麻烦之后,便再也不奉行什么招募天下豪杰为自己服务了,现在的他便是为我用者我待他如兄弟,暗害我者诛杀不怠。
那长得最老的立即叫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是大儿子王平,我爹的事儿我全都知道,他们几个不了解。”
“哦?你说说?”王永安道。
这王家老大王平立即将自己父亲的身份胶东浪和自己大伯的身份胶东好说出来,并且讲述了自己一家小时候如何颠沛流离,父亲王家全后来觉得应该有一个安全的老巢,表面当地主暗地里做土匪的一套如实地向大家讲出来。
那些年纪较小的弟弟和妹妹们甚至一直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优点狡诈和凶狠的地主而已,而在胶东如此民风彪悍的地方,他父亲的凶狠恰恰能够守护一家人的平安,所有人将王家全视为英雄,可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父亲居然是如此凶狠的土匪,而且名声奇差无比——谁都知道,胶东好和胶东浪专门欺负百姓,不敢欺负朝廷——好吧,唯一的一次欺负朝廷,暗算王永安和他的江北军,便就此折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