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父养母的鼓励一直支撑着小红春。2007年清明节,5岁的小红春随着黄成文夫妻,第一次来到了哥哥姐姐的坟堆前。小红春哭着说:“爸爸妈妈,要是我走了,就把我埋在这里吧!”小红春的眼泪滴滴嗒嗒地流在了石堆上。
临走时,黄成文说:“带些石头回去吧,你哥哥姐姐生前最喜欢拿他们当玩具了。”小红春低头采集石头,却发现“石头”居然生了根,仔细一看,竟然是“石头花”。石头花高2-3cm,石头花的叶片的颜色与周围的土壤颜色相仿,不细看很难发现它们。野生的石头花多开在坟边的石堆上,以白骨作为养分,生长三四年后才会开花,花多在下午开放,傍晚闭合。
小红春惊诧地发现,石头开花了,花朵宛如洁白的小雏菊。石头花好像能听懂小红春的话似的,在风中点头。黄成文说:“你看石头也能开花,往年还没见着这花呢,这定是哥哥姐姐在上天保佑你呢!”小红春心里暗暗打气:我绝对不能放弃,再苦……
在这个细节中,我们用到了石头花,包括开篇的引语,这其实是一种精神的象征,实物和真实的一种吻合。
今年3月初,小红春的鼻孔又出现血流不止的现状。在黄成文的呼救和真诚感召下,今年3月25日,刘宗勇和王效东亲临小红春家看病。有着15年中医经验的王效东检查小红春发现,女孩舌尖有很多红点点,而这是典型血小板出现变异。王效东说,不管在哪个医院治疗,小红春的病一旦发作,医生采取的治疗方式基本一致:用纱布塞进鼻孔压迫止血,输血小板、血浆,注射球蛋白。小红春脸色苍白,随时都可能发病,不论白天还是夜晚。
与之前完全治愈的白血病相似,王效东向黄成文解释说,这种巨大血小板综合症也被很多人称为血癌,而血癌里有癌细胞,他的中医治疗就是要抑制消灭癌细胞,同时修复骨髓的造血功能。而目前小红春因为身体虚弱,且免疫力也低下,只有整体下药,通过补肝肾,同时提高白细胞和淋巴细胞的杀癌能力。
针对小红春以往的病历和症状,王效东在消灭癌细胞的中药中放了半夏、蟾蜍皮、蜈蚣、蝎子等以毒攻毒的药引;在修复造血补气的中草药中放了山萸肉、当归、桑椹子、龙眼、鹿茸、人参等。为了达到最好的药效,王效东在黄成文的陪同下,到GZ的山区亲自采药。王效东告诉黄成文,很多中草药鲜活熬配效果更好。经过一个星期的采药,黄成文在王效东的熏陶下,也成了半个中草药专家,他对女儿的病更有信心了。为了配上等的人参、鹿茸等补药,黄成文将自家卖房基的两万多元钱全部花光。
临走前,王效东告诉黄成文,这种中药治疗期需要三至五个月,希望黄成文在三个月后,能带女儿到BJ做一次全面的检查,他更进一步根据病情下药。
药材半夏中药店是不让卖的,因为毒性太大。为了采集半夏,黄成文每天清晨出发,开始上山采集半夏。半夏一般多野生于山坡及阴湿的树林下,黄成文将半夏连土挖出,种到自家的菜园里。尽管和家里人和邻居都叮嘱了千万别误食,可还是把自家养的四五只鸡全部毒死了。
半夏需用生姜捣汁共同服下,服用对患者来说是相当痛苦的一个过程。半夏刚入喉时是甘甜的,可15秒之后,嘴里开始感觉火辣辣的痛。接着这种火辣辣的感觉,随后会顺着药汁进入喉咙。药末吞下去后,疼痛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每次小红春服用半夏时,都会感觉又辣又疼,在床上直打滚,冷汗在额头上渗出。
药引中的主药之一蟾蜍皮,服用时需将活蟾蜍剥皮,连头及眼睛一起剥下,晒烤干。现代医学已验证,蟾蜍皮对白血病细胞有抑制作用。癞蛤蟆居然能治疗小红春的病,黄成文看到了一线希望。完整的蟾蜍皮药店售价颇高,黄成文便调动了全家的力量——活抓蟾蜍。
蟾蜍俗称癞蛤蟆,栖息于潮湿草丛,夜间或雨后常见。每到夜晚或雨后,黄成文就提着塑料袋,拿着手电筒到田间地头抓癞蛤蟆。
第一个黄昏,黄成文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抓到了第一只癞蛤蟆,它马上射出毒液,顺着黄成文的手流到胳膊上。这种毒液还混着一种特别的怪味儿,黄成文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将它掐住。在黄成文眼中,这只癞蛤蟆就是小红春的希望,他绝不会让它逃脱。黄成文死死得掐着它的肋骨,癞蛤蟆拼命的挣脱,谁知乳白的毒液喷射到黄成文的右睛里,他一时间视线模糊,却仍然牢牢地抓住它,直到把它丢到塑料袋中,才赶紧用清水冲洗右眼。那一夜,黄成文一共抓到了19只癞蛤蟆。
第二天,小红春端着汤药,想着满身疙瘩的癞蛤蟆,她的五脏六腑开始翻江倒海。但是看着养父破裂的手指和红肿的右眼,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目光,小红春告诉自已:绝不能辜负了养父的这份心,她一口气把一大碗汤药喝完。
由于双手长期泡在潮湿的草丛中,黄成文的手指和手掌磨出了水泡,他抓癞蛤蟆慢慢地摸出了门道,以后逮癞蛤蟆就戴上手套,黄成文的儿子也过来帮忙拿手电筒和塑料袋。因为癞蛤蟆出没的地方蚊虫甚多,黄成文和儿子的手臂和腿上被叮上了大大小小的包。黄成文却从未放在心上,为了小红春,哪怕皮肤被咬成癞蛤蟆也值得。三个月内,他们共抓到癞蛤蟆近千只,多余的蟾蜍皮就拿到药店兑换其他的中药材。
比如这个细节,如何帮养女治病,有一个全家抓癞蛤蟆的细节。这既真实,同时对同类的病有一定的启发作用。
为了进一步印证女儿的病情好转,10日,王效东和黄成文再一次带着小红春进行复查,其复查结果让黄成文彻底放心了,女儿的病竟真的奇迹好了。在接受本刊记者专访时,脸色红朴朴的小红春说,她最爱养父,是养父给了自己生命,她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养父。黄成文笑着对记者说:“女儿的坚强更给了我感动,女儿是石缝中盛开的石头花。我坚信,生命是可以创造奇迹的,希望女儿健康成长。”
端午节,小红春回到了亲生父母的家中,与亲生父母和养父母欢聚一堂。黄成文把小红春交到了王良达和李词秀手中:“我终于能够放心地把孩子交还给你们了!”小红春一听,扑通跪下来给黄成文夫妇叩头:“你们永远是最好的爸爸妈妈,我要和你们呆在一起。”黄成文向养女承诺,她是两家共同的女儿,随时可以回去住。王良达夫妇也跪下来,坚持要给黄成文夫妇叩三个响头:“没有你们,就没有红春……”王良达打断他们的话:“都不说了。”
两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屋内粽香四溢,初夏的午后,坟头上的石头花悄悄地盛开了……
比如文内最后,又与开篇的石头花相吻合,这里需要一定的写作技巧和主题的提炼,更主要是对主题的一种提炼,有一种生命的张力和美感。吕晓文的网络小说,求月票,求打赏,起点中文网如下:1,《乡村教师的爱情》http://k.qidian.com/Danben/ShowBook.aspx?bookid=337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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