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达……”
“正是,”黑袍乌达没了猖狂,更无怪笑,唯有恭敬。
“现在并非叩关之时,因何私起战端?”男子依旧轻声,犹如呓语。
“风帅,此处并非你大禹之城,是两界关外,有人铸城,此城不属你我两国,自然谁占得就归谁,”乌达大巫师解释道。
男子眯眼思考片刻,回头道:“你过来……”
韩越赶紧上前,躬身而立。
“此城何人所筑?你因何私自出兵?德威亲王因何在此?”
韩越一头冷汗,结结巴巴道:“此…此城乃是大禹宁…宁氏所筑……”
风一尘听完,不怒反笑:“宁氏,原来宁侯的儿子来了,这位天下第一奇才竟然来此筑城,好气魄,难怪一点不给皇城那位面子,有意思!他人呢?”
“大帅……”韩越刚要开口,却被风一尘抬手止住。
风一尘,眼睛一闭,再睁,心中已经有数,那位宁先生不在北境,要不然,此城也不会轻易失守,他嘴角勾起,有意思,这至阴之地,他探过好几次,都束手无策,竟然被这位贯通天堑,封印阴气……
他很少过问军事,每次叩关之战都是副帅和智囊团应对,此次听闻天堑弥合,有城筑起,他心中好奇,到底是何人手段?因此前来一探究竟……
“你们韩氏和宁氏的恩怨我也不管,这次私自出兵,自有军法处找你,说起来此处是人家清除阴气,填平裂缝,你们以前没本事占去,现在来摘桃子,确实有点不要脸啊!”
韩越听了脸皮红透,就连乌达乌尔两位大巫师也是面皮抽搐,这位真是,打起脸来,不分你我。
风一尘轻笑一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咱们两家仗势欺人,将主人赶走了,这就是咱们的,可你们大荒又仗势欺人,将我们大禹给拍了,也没错,现在我来了,你们是不是让让……”
大禹诸将和大荒战将都呆住了,这位传奇说话有些不讲究,可细一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乌达大巫师眼睛乱转,他不甘,半年之战,劳命伤财,岂能如此退去,他躬身道:“风帅,您贵为大禹四帅之一,如此欺人,我等不服……”
“不服?这个还真麻烦,一般不服的,我都打到他服……可你这样半死不活,我还真不好意思出手,拍死了可不好,我这人善良,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想当年你们国师乌涂海,被我仁善所感化,回去不久就化道了,唉,那老头太傻!”风一尘掐指一笑,神态超凡。
两位大巫师,怒气冲顶,可却不敢放出,这个丧门鬼,还心善?鬼都不信,老国师明明是被他重伤不愈而转世……
“风帅,请口下留德,毕竟乌涂大人已经转世,”乌达冷声道。
风一尘,轻笑道:“见笑,见笑,人一老,就容易啰嗦,想起故友,难免心中喜悦……既然你们年轻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这个城?现在也不能说城了,城墙都倒了,你们也想要,我们也想要,其实我再善心点,送你们去见我那老友也可……”
“你…你……”大巫被吓到了,这位说得出,绝对做得到。
“唉!我现在确实是吃素的,四十多年没出过手,为给乌涂海解闷,送你们过去,我们关系好像还没到那一步……不如这样吧,我们赌上一局,你们看怎么样?”
乌达一脸防备地看着这个变幻无常的丧门鬼,轻声问:“赌?怎么赌?”
风一尘指着东方,眉飞色舞地说起自己的计划……等他讲完,乌达大巫和韩越都陷入了深思。
最终双方定下赌约,一月后,正式开局。
风一尘淡笑着望着大雪山方向,心道:“我已出招,你当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