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害怕,”它肯定的说,“你们叫什么?现在什么时候?过去多少年了?”
“任重。小鬼睡糊涂了吧,哈哈!”任重恶意的讽刺,小鬼只是皱了皱眉头,未曾计较。
“江秦。”
最后小鬼那算阴气森森的眼睛落到我身上,我紧了紧手里的匕首,回答:“君子衣。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距离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八百多年了。”
“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身体中有阴气,很乖顺的阴气,但你是活人。”它随意的下了结论,立刻又转走了话题,“你们怕死吗?”
“没有人不怕死。”我回答。
“那你为什么留下?刚才你的同伴不是叫你离开了吗?”
“我应该离开吗?”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怕死。”小鬼收敛了身上暴虐的气势,缓缓说。
“当年元军攻入临安,我母亲身亡父亲不知所踪,我和朝臣一同被元军在临安城外被虐杀,那时我也是害怕的。
我怕死,却不得不死,不能不死。
我敬爱我的父亲,他是南宋最尊贵的男人,他是云巅的男人,却也是一个平凡的堕落人。
即使皇家亲情薄凉,他也是我最敬爱的父亲。
父亲——我从来不敢这么叫他,每天只能叫他父皇,可你知道父亲和父皇两个字有多大的差距吗?
我叫赵宇,是父亲最小的儿子,我的母亲是一个贪图富贵的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皇帝内侍宫女。”
说着赵宇望向鬼青年。
“俞先生,他是我的太傅,名求是,氏俞,字居远,是当时南宋新晋的状元,整个南宋最有才华的年轻一辈。
你们先前遇到的是我的武师,他叫郑忠斌,工于兵法骑射舞剑,是南宋最强的武官,受人陷害最后只做了临州的一个守城将军。”
说着赵宇回过头看着我:“南宋虽然不复,但皇室的威严岂是尔等可以触犯的?
何况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汉人,说不定身体里有着蒙古人的血。”
“赵宇……”我想说点辩解的话,却被小鬼一个眼神杀了回来,他说,“朕现在是南宋皇帝。”
“南宋?啊哈哈!小鬼,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知道吗?南宋八百年前就没有,还在做你的皇帝梦啊。”任重挑衅的看着赵宇。
我正后悔惹怒了赵宇,没想到还有人比我更没脑子。
感觉到我在看他,任重丢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大哥知道就知道嘛,干嘛还要说出来。
赵宇见自己被忽视,气的一挥手我们立刻被一股气流甩了出去,砸在墓壁的铜镜上。铜镜里的鬼不需要任何的吩咐自动伸出手抓住我们的手脚。半分钟不到我们被铜镜里的鬼影死死禁锢在了墙上。
“真是自不量力!”赵宇高高在上的看着自己的猎物们,“俞先生,朕饿了。”
“是,陛下。”只见俞求是点了点头,不急不慢的走到方台前,在方台的右边角敲了三下,被敲了的地方就陷了下去露出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