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广的门下,除他以外,没有别人,只在朱漆斑驳的大圆柱上,蹲着一只蟋蟀。罗生门正当朱雀大路,本该有不少戴女笠和乌软帽的男女行人,到这儿来避雨,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一个。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数年来,接连遭了地震、台风、大火、饥懂等几次灾难,京城已格外荒凉了。照那时留下来的记载,还有把佛像、供具打碎,将带有朱漆和飞金的木头堆在路边当柴卖的。京城里的情况如此,像修理罗生门那样的事,当然也无人来管了。在这种荒凉景象中,便有狐狸和强盗来乘机作窝。甚至最后变成了一种习惯,把无主的尸体,扔到门里来了。所以一到夕阳西下,气象阴森,谁也不上这里来了。
倒是不知从哪里,飞来了许多乌鸦。白昼,这些乌鸦成群地在高高的门楼顶空飞翔啼叫,特别到夕阳通红时,黑魆魆的好似在天空撒了黑芝麻,看得分外清楚。当然,它们是到门楼上来啄死人肉的——今天因为时间已晚,一只也见不到,但在倒塌了砖石缝里长着长草的台阶上,还可以看到点点白色的鸟粪。这家将穿着洗旧了的宝蓝袄,一屁股坐在共有七级的最高一层的台阶上,手护着右颊上一个大肿疮,茫然地等雨停下来。
说是这家将在避雨,可是雨停之后,他也想不出要上哪里去。照说应当回主人家去,可是主人在四五天前已把他辞退了。上边提到,当时京城市面正是一片萧条,现在这家将被多年老主人辞退出来,也不外是这萧条的一个小小的余波。所以家将的避雨,说正确一点,便是“被雨淋湿的家将,正在无路可走”。而且今天的天气也影响了这位家将的忧郁的心情。从申末下起的雨,到西时还没停下来。家将一边不断地在想明天的日子怎样过——也就是从无办法中求办法,一边耳朵里似听非听的听着朱雀大路上的雨声。
..................................
左迁噼里啪啦写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而对于这本书呢,他特意的请教过一些人,讲的是对恶的鞭迨和暴露,展示了恶的无可避免和善恶的转换只是一念之差,还有就是人之自私的本质。
小说一发出,立刻引来了许多吃瓜观众来围观,就连华夏足球队的人也抱着看笑话的心态过来,只是,他们看了之后,并没有说话。
作家王涛是华夏足球队队长王峰的堂哥,是属于亲戚关系,左迁一发新小说,王峰就闻风而来,但却看不懂,于是他又打电话给了王涛。
“涛哥!那小子又发了一篇新小说了!”
“还敢发小说?”王涛是一个35岁左右的男人,他听了后一声冷笑道,“放心,我这就去瞧瞧,保证骂的他狗血淋头。”
王涛挂了电话,摇了摇头的打开微微,心道这小子真是不长记性,看来是一个无药可救的蠢货。就算你发再多小说,我说你不行就是不行,到时候再好也没多少人看。
点开左迁的微微后,王涛一见书名【罗生门,】,又是一声冷笑,待他看下去后,越看鸡皮疙瘩越是冒出来,看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以他的素养,第一遍根本无法全部理解,只是模模糊糊的有个概念,认为是讽刺的。他看了第一遍后,细细的又去看了第二遍,第三遍、乃至第四遍,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发现许多东西。但即使如此,任由他看个上百遍,恐怕每一遍都能看出不同的东西,甚至他之前认为的,会一点点又被推翻。重新理解后又被推翻,又重新理解,再被推翻。
这本书的思想,是其厚度即使是让王涛花上个十年,也未必能够研究个透,毕竟他文学素养在那。看了第五遍后,王涛好像是突然醒悟过来,只见他喃喃自语道,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他的认证是错误的,那根本不是他的年龄,以他的年龄,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书?”王涛目光呆滞,说着时,想起之前在左迁微微上发的话,顿时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