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猛然惊醒,额头满是冷汗,看着白色的天花板,阳光透过淡蓝色窗帘洒在房内,显得有几分朦胧。
他大口喘气,原来是梦。
准备给他打点滴的护士吓了一跳:“你哪里不舒服?”
他见这个护士有几分姿色,嘴欠道:“我的心有点痛,因为只能在病重的时候,看到你这个白衣天使。”
护士面一红,没有太生气,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你不是有两个漂亮女人嘛,和她们比起来,我哪里算美女。”
“唉,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人,话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蚩尤说着,话题已经朝自己感兴趣的地方引去。
可以的话,他希望立马出院,没有病人不希望能够早一点离开这个地方。
不仅仅是钱的关系,医院的药水味也让人难以忍耐。
护士想都不想道:“这要看医生决定,我一个护士,没权知道这些。”
蚩尤哀叹一口气,左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抓着输液架子,朝卫生间那里走去。
那里有她们准备好的一次性牙刷和毛巾,他自己洗脸刷牙,小解。
由于输液的关系,他腹内没有积货,全都是水。
上完厕所,他不想待在病房,打算去外面逛逛,护士也没阻拦,只要不是偷跑出医院就行。
病房外面的走廊有不少,大部分都是病人家属,神色匆匆,有些健谈的病人还会相互聊天,偶尔爆发出一阵大笑,算是为压抑的医院增添几分活力。
离开住院大楼,正前方是停车场,左右是人造草坪,他寻找一个无人的长椅,舒服地坐下,静静在那里晒着太阳。
过一会,有人拄着拐杖,从右方走来,路过这里的时候,那人停下脚步,惊讶道:“刺猬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蚩尤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惊讶道:“八字胡,你终于欠债过多被人打进医院了?”
八字胡自然不是他的本名,他的名字叫做徐顺风。
相貌瘦削,平头,一双眼睛狭长,浓密的八字胡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精明之色。
两人是在三七店认识的狐朋狗友,结识的那天,他输得一干二净,徐顺风借他一元翻本,从此两人便成为臭味相投的好兄弟。
徐顺风翻了翻白眼,坐下来道:“怎么可能,说来话长。”
“那你就不要说了,”蚩尤一口拒绝,表示自己不想听他啰嗦。
“既然你诚心想听,我就告诉你吧。”
“我完全不想听,你少在那里自说自话!”
“那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我一如既往,拖着疲惫的步伐从战场离开,身体和灵魂都被敌人掏空。”
“失去一切的我当真是名副其实的丧家犬。但是,丧家犬也有丧家犬的尊严,在一个同类即将遭到碾压时。我毅然挺身而出,可惜力量不足,同类惨死,自己也身受重伤。”
听完徐顺风悲戚地述说,蚩尤翻白眼道:“简单说,你又在三七店输光钱,想要自杀的时候看见一条狗在马路上,你扑过去救狗,结果速度太慢,让车撞了不说,狗也没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