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玉等人快近山下的镇的时候,已是半晚时分。十丈远处一匹疯马飞驰而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乡民,手拿木棍、锄头之类的东西,口中喧哗暴喝。蓦然,空中传来一声娇叱,一条青影疾逾电光火石向急冲的马射到。前冲而到的疯马倏地前腿一软,整个向前滚翻落地。
少女阻止了疯马之后,望了黄玉等人一眼,娇声说道:“喂!你们走路怎么不看着前呢?要不是我及时抢来,你们不被冲死才怪。”此时,后面追来的乡民已到,团团围笼过来,那少女倏地双肩一晃,人如一缕青烟,刹好间消失。黄玉又不禁“咦”了一声,暗忖着:“单她这手轻功,怕不有六十年的火候。”渐渐的乡民已将那匹疯马围住,那匹马已死去良久,黄玉走进一看,只见那马的嘴唇白沫满结,安然如睡般,毫无痛苦之色。黄玉不由对少女的武功更加敬佩。众人看疯马已死,也就嘘了一口气,纷纷离去。小叫花说道:“我们吃饭去。”几人走不到半盏茶时间,来到一家饭店。只见门口冷清的只拴着一匹马,看似生意清淡,反正他们只为充饥,那管那么多。一进门里,才走出一位老太婆,向着他们几人摆手请坐,小叫花手拉着黄玉的衣角动了一下,用嘴一努室内,黄玉望眼一瞧,不由又是一怔。里面好好的坐着一位少女,正低头吃着饭。那人正是刚才打倒疯马的那位少女。
黄玉等人要了几份菜,径自吃起来。蓦然,那位老太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边向那少女叫道:“姑娘不好了,那匹疯马又复活了,现在已跑到店门口来了。”那少女一听并不吃惊,微微一笑,说道:“不要紧,它不再作怪的。”老婆婆道:“不,我看比刚才还要发疯的,姑娘你就行行好把它叫走吧,不然它老站在店前狂嘶,我们就别做生意了。”那位少女道:“您老人家放心好了,它不是真疯,只想跟我那匹马好,若把它赶走,它就真会发狂了。”小叫花一听这话不禁哈哈笑起来,那少女突然向小叫花问道;“小叫花,有什么好笑,难道我说错了。”
小叫花裂着牙,笑说道:“我笑我的,管你什么事,这里规距不许人家笑是不?”那少女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回答不出来,黄玉很快的解围道:“小叫花,不准你多嘴,还不快吃。”
忽见黄玉起身离桌,向那边少女谢道:“姑娘,刚才承蒙你援手,救了在下等人一命,在下在此致谢。”说着一揖作礼,然后继续说道:“请问姑娘尊姓芳名?”那少女娇羞的微笑,回答道:“那有什么了不起,见危伸手乃是侠义天职。至于名字,你我素昧平生,问它做什么?”黄玉点点头承认道:“是的不过承蒙姑娘救了一命,无论如何也想知道大名,毕竟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那少女娇羞地说道:“我姓皮名洁。”这时皮洁瞧了黄玉一会,说道:“喂,你也要告诉我大名啊!”一旁的美丽女子无城府,又是心直嘴快,马上接着回答说:“黄玉。”黄玉要阻止已来不及,不禁暗暗叫糟。只见那少女听了“黄玉”三字,往黄玉一看,脱口叫道:“好呀!竟瞒着我,原来是黄大侠,失敬、失敬。”黄玉慌忙应道:“皮姑娘,在下实在不是有意如此佯做,请别误会,其实我们有着难言之隐,不得不这样。”“喔,好喔,那个不知名震天下的黄玉,区区一匹马。哪能奈何你。”皮洁存心讽嘲的说道。黄玉摇头叹道:“在下实在名过其实,哪有真实本领,刚才姑娘所施展的绝学,才真使在下佩服哩。”女人哪个不喜欢人家捧她,皮洁听了这话,心里着实甜甜的。皮洁其实也是师出名门。自她别师下山行道至今,未逢敌手,心里在就常以此自傲,后来传闻江湖上新近出现了一位黄玉,今日一见,更使她一百个不服,看他那种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相,武功强到哪里?想到这里,皮洁娥暗暗咬唇顿生一计,试试他到底真不真?嘴里却向黄玉:“黄大侠太谦虚了。”话落倏地一旋身,单手一扬,两支筷子如箭矢向黄玉门面射去。皮洁手刚一出,瞥见对方竟毫不躲闪,以为对方果真名过其实的饭桶,不由“啊呀!”惊叫了起来。叫声未歇,那双筷子已经射到黄玉的身上,毕直地站在他的胸前,如晴蜓般与地平行地插着。皮洁仔细一瞧,不由惊得目瞪口呆,呐呐说不出话来。原来那双筷子的尖头,象用浆糊贴在黄玉的衣服上,并没穿入皮肉,也不往地上掉,就这样被咬住一般。此时她不在怀疑了,眼前的少年的确有着神仙般的功夫。